才剛剛從學校畢業,正是風華正茂,打算奮鬥的年紀。可是他的父親卻直接將這一切扼殺,而理由則是“不安全”,“沒必要”,“太累了”。
甚至就連她未來的伴侶,馮娜公爵都已經提前為馮娜·凝看好:“元帥家還有一個小兒子,有空的時候你要不要去看看?元帥家的家教很好。”
可是這不是馮娜·凝想要的。
但她身邊的所有人都這樣想,接近她的人如過江之鯽,他們看上去似乎都為為了馮娜·凝而來,但實際上馮娜·凝很清楚,他們的目光隻不過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到了她的身後的名聲和地位。
以及馮娜這個姓氏。
有了這樣的光環,似乎她所努力的一切都隻不過出這尊貴身份上的加分項而已。
“我不同意,我不會去見那個元帥的小兒子!”馮娜·凝氣衝衝地衝出了家門。
而後麵可憐兮兮地馮娜公爵則在背後說:“不見就不見嘛……我就是覺得他們家大兒子和二兒子看起來還算老實。或者你想見見鄰國公爵家的孩子?”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這些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結婚的對象到底是誰,他們隻在乎自己的父親是誰哪怕她行為粗魯,不學無術,性格極端,也一樣能夠獲得多少人理想中的夫婿。
這裡“她是誰”似乎是最不重要的。
於是她決定走出去——走向自己渴望已久的自由。
那時候的事情對於現在馮娜·凝來說已經是十分模糊的記憶,但是她依然十分清楚地記得她當時如何拎了一個書包就離開家,以及她是如何遇到了現在的伴侶,阮嘉致。
她記得第一次看到阮嘉致的時候,隻覺得那是一個格外落魄的青年,在臨近校園的不長的商業街上挨個敲門,並且努力向著他們推銷自己的才能,可惜收效甚微,甚至灰頭土臉。
她就這樣好奇地坐在公園裡看阮嘉致走完整整一條街,毫無成效地出來,可憐的青年整個人的肩膀都垮了下去。
於是趁著阮嘉致休息的時候,馮娜·凝便湊到了他的身邊:“工作不適合在這裡找的。”
落魄青年似乎十分驚訝於竟然會有人主動找他搭話,側過頭去看此刻坐在他身側的馮娜·凝:“為什麼?”
“因為這裡基本都是以家庭為關係的小店鋪,而且生意也沒有好到可以去招聘更多的人手。”
這裡是馮娜·凝學校附近的商業街,她自然十分熟悉這附近的情況,於是十分誠懇地給出了建議。
聽到這句話的阮嘉致伸出手揉了一下臉頰,似乎是有些失意,不過他似乎迅速就能夠打起精神,他乾脆利落地說了句:“謝謝。”然後起身就走。
好不容易想要找人搭話的馮娜·凝沒想到這個青年離開的這麼乾脆利落,連忙站起身來,但又不知道要和對方說什麼,隻能發出一聲:“喂!”
阮嘉致轉過身,看向馮娜·凝眉頭輕輕一皺:“小姐,怎麼了?”
馮娜·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對方說什麼,一向能言善辯的大小姐此刻竟然說不出話來,最後才憋出一句:“我,我可以幫你找工作的。”
“不、不對,我也要找工作,帶我一起找!”
那時候還是青年的阮嘉致微微皺了一下眉,但他很快就返回身來,伸出手,以一種十分正式的動作和馮娜·凝交握:“那就是戰友了,我們一起走吧。”
馮娜·凝被這個嚴肅的語氣和動作逗笑了。
後來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關係越來越好,為了和阮嘉致成為所謂的戰友,馮娜·凝還為自己設定了一個不得已外出工作的小可憐形象。
一直到他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