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敢說話,隻是將目光瑟瑟發抖的移向了另一邊的卡布諾,但是他發現另一旁的卡布諾此刻隻是低垂著眼,並沒有回過頭看他。
“他都已經自身難保,你還看他乾什麼?”阿爾文一直觀察著幾個人之間的動向,這時候看到對方的小動作就恰逢其時地出言打斷。
這句話似乎是打破了院長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他的眼睛一閉,仿佛自暴自棄了一般:“是米盧,是米盧做的!”
說完了這句話,就好像打開了他吐出實話的閘口,院長閉著眼睛將自己所知道的倒的一乾二淨:“是米盧在遊泳館把阮臨楠推進了水裡。後來是沈清遠把他救走了。”
布爾菲茲對米盧這個名字並不熟悉,於是微微皺起了眉,阿爾文再一次在他的耳邊補充道:“卡布諾的弟弟。”
當然光說這些還是遠遠不夠,院長的大腦此刻在急速的運算,之後又立刻補充道:“當然了,也怪我們在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仔細調查,誤以為是沈同學動的手。到後來我們千辛萬苦的查到了攝像頭裡的內容,才明白原來是米盧乾的。”
“我們本來想馬上把這件事告知公爵大人,交給公爵大人來處理。但是沒想到這個卡布諾提前一步找到學校。還用他的身份來壓製我們。我們無可奈何,隻能繼續委屈沈同學。”
院長說的聲情並茂,甚至於都快要聲淚俱下了,就好像是被卡布諾瘋狂逼迫的小可憐。
“這些和我們學校都沒有關係!都是卡布諾的錯呀!請太子殿下明鑒!”
他就這樣三言兩語之間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似乎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但這樣的表現並沒有讓布爾菲茲變得滿意,反而讓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偏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叔公,似乎是為了帝國內竟然還有如此惡劣的學院的院長而感到羞愧。
也就是遇到了並沒有什麼實權隻有一個皇太子名聲的自己,如果是自己的父皇,聽聞這種事情估計此刻已經大發雷霆了。
最終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想自己到底要如何訓誡這個離了大譜的兩個人。
布爾諾為自己家裡人謀私利的品行顯然已經不適合做他的管理官了,至於這個校長……
布爾菲茲此刻還在考慮,卻忽然聽到自己剛剛認的小表弟就忽然跳了出來:“我就說不可能是沈清遠!你們要向他道歉!你們害他受了這麼大的罪!”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布爾菲茲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表弟,他氣得臉上鼓鼓的,好像一個被忽然撈上來的河豚。
布爾菲茲微微勾起嘴角,對自己的小表弟表示讚同:“沒錯,你們是應該向這位同學表示歉意。讓這位本來應該是救人的英雄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沈清遠……
提到這個名字,阿爾文的眉頭再一次皺了一下,俯身到馮娜公爵的身邊提醒了一句。
馮娜公爵聽到了之後也立刻又想起了這件糟心事:“說起沈清遠,你們是不是還乾了一件好事?”
阮臨楠的眼睛眨了眨,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立刻心慌了起來:“你們還對沈清遠乾了什麼?!”
院長忍不住心虛的將自己的眼睛移到了一旁,最後才極為小聲的開口說道:“……退學。”
不過他很快又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這個是真的和我們學院沒有任何關係!是沈清遠的家裡人覺得他在學校繼續上學已經不合適了,所以主動申請退學的。”
似乎是為了將功贖罪,他又再一次給阮臨楠補充了一個新的信息:“聽說他的家人今天就要帶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