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這樣被人這樣欺負,立刻咆哮道:“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你們這不算限製人身自由嗎?!你們快放開我!”沈父那脆弱的自尊不允許被人挑釁,此刻吼叫地越發大聲,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地爆了起來。
“如果非要說的,還有種說說法是正當防衛。”布爾菲茲單手托腮,望著麵前的沈父。
他還是第一次看這種家庭式的倫理劇情,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家庭,簡直恨不得寫進自己的小本本。
而且幸虧沈父沒向自己伸手,不然可能就會觸發更加特彆的法律了。
“還有一件事很重要。”布爾菲茲示意自己的下屬將自己手腕上的力氣稍微鬆一鬆,“今天你是帶不走他了,但是如果你日後還會繼續糾纏他,或者要強行把他帶回家的話……”
“按照帝國的法律。不管你們是否有親屬關係,都可能會觸發到人身騷擾的限製性條令,情節嚴重的會判處有期徒刑至少三年哦。”布爾菲茲看著麵前的沈父,對於今天和阮臨楠來的這一趟有些膩味了。
原本是想要看看自己表弟平時是什麼樣子的,沒想到卻遇到這樣的蠢貨。
布爾菲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也不是威脅,隻是來自於我誠摯地勸告。”
然後他輕輕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自己的下屬鬆開手。
這次的沈父臉上依然怒氣未消,但隻敢憤憤地望向布爾菲茲,卻憤怒地一句話不說。
他的憤怒在胸膛裡存了許久,最終將目光迅速轉到了沈清遠身上,冷笑著說:“好,你很好。現在知道帶著外人來欺負自家人了。”
沈清遠漆黑的眼眸望著他。
他甚至已經不願意爭論到底他們這個一家人到底擁有什麼含金量。
“有能耐你就一輩子在外麵——你就永遠住在這裡!”同樣狠厲的目光惡狠狠地望向一旁的阮臨楠,把阮臨楠下的一個激靈,“你有能耐就養著他一輩子。”
“你早晚餓死,沒有了沈家,你什麼都不是!”
他就這樣一邊惡語相向,一邊轉過頭,推開兩位布爾菲茲的下屬,開始憤憤地向外麵走。
沈清歡一愣,也連忙跟著沈父往外麵走。
而在他們身後傳來的是沈清遠格外冷靜的聲音:“不,你錯了。如果在沈家,我才什麼都不是。”
以及阮臨楠此刻格外的明亮的聲音:“我養我養,我養得起!”
沈父憤怒地踢了一下在外麵的垃圾桶。
*
這荒誕的一切終於過去,布爾菲茲也終於又看來看看這位自家表弟說什麼都要養的小白臉。
他輕輕地對著沈清遠笑了一下:“你以後要考慮讀法律學院嗎?”
沈清遠回了回神。
他此刻還能聽到外麵的醫護人員教育沈父不要亂動醫院設備,並且要求賠償的聲音。
最終向著布爾菲茲露出了微笑:“不……沒有這個打算。”
麵前的這個少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來看,沈清遠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似乎身份不凡。
不過對沈清遠而言更加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和阮臨楠一起來的。所以他的回複也變得更加鄭重一些:“如果沒有意外,我是打算讀軍校的。”
“……”布爾菲茲似乎對這個回答更有興趣一些,眼睛都眯了起來,“軍校?可是據我所知,帝國最好的軍校維塔軍校已經快結束報名了。”
“我已經報名了。”沈清遠回複地也很利落,或者說他在那天發著高燒的時候,摸到阮臨楠的病房,下定決心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十分清晰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以及要做什麼。
一心想要包養沈清遠的富豪阮臨楠莫名其妙地被忽略,雙手叉腰,再一次把自己氣成了一隻河豚,他戳了戳沈清遠的腰:“你要上軍校,我怎麼不知道?”
沈清遠看阮臨楠氣鼓鼓的臉,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上?”
“你當然能上!”阮臨楠比起沈清遠,表現的格外自信,“你不能上誰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