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卡在了門口。
沈清遠沉默了片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選擇也原地不動,和剩下的兩個人一起悄悄地探出頭去暗中觀察。
三個腦袋疊在一起,好像奇怪的消消樂。
然後他就看到了外麵奇怪的現場——
印象中無比和善阮嘉致此刻看起來精神快要崩潰了,他看向自己的小兒子,聲音幾乎顫抖的要失控了:“你、你也知道?!”
這句話給予了自從能夠看到大家腦袋上的字就知道這些事情的阮臨楠一記重擊。
他是早早就知道了,但是卻一直瞞著爸爸媽媽。
而且還背著秉承著健康飲食的爸爸偷偷吃了外公那麼多蛋糕,一聲不吭地胖了整整五斤。
沉甸甸的愧疚感和身上多出來的肉快要將阮臨楠壓垮了,單純善良的阮臨楠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深刻的羞慚和委屈,然後重重地垂下了自己的頭。
阮父瞬間明白了剛才馮娜·凝所說的“這麼多年”的含義,他喃喃自語:“竟然這麼久嗎?”
隨後,腳步不穩地晃了晃。
阮臨楠垂著自己的頭,努力為自己挽尊:“其實……其實也沒有很久啦,也就這……”
阮臨楠掐了一下手指,非常詳細的計算了一下:“也就這半年時間啦!”
“半、半年?!”阮嘉致顯然再一次受到了奇怪的刺激,搖搖欲墜的身體在摔倒和站起的中間努力的掙紮了片刻,最終堅強的阮嘉致決定勇敢地站起身來。
他用儘全身力氣,伸出手指向了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的馮娜公爵身上:“就是他嗎?為什麼?”
沈清遠站在後麵,嘴裡的一句“伯父”卡在他的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他的目光先是掃了掃自己前麵莫名神情緊張的阮巍彥和阿爾文,再看了看此刻神色過於坦然,甚至坦然到有點囂張的馮娜先生。
——還有以及幾乎要崩潰,表情痛苦的阮嘉致,似乎已經被愧疚擊倒了的馮娜·凝。
……和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阮臨楠。
他安靜的凝視現在阮家的情況,總覺得……
有一種……
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感覺。
隻是並不清楚這個劇本的沈清遠完全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但是……
沈清遠認真地想了想。
這是在阮臨楠家裡,他一個外人……
沈清遠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
馮娜公爵早就被突如其來歸來的阮嘉致弄得心煩。
他死死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多年之前奪走了自己女兒的男人,滿眼都是挑剔。
長得也不算出眾,身高也不算高。我的天,竟然還要帶眼鏡,眼神也很差,看起來身體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
這是哪裡的豬,趁著自己不注意就拱了他們家精心養著的白玉白菜。
馮娜公爵看自己的女婿,全身上下都是毛病。
但是想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女兒,並且自己之前也答應了要對阮嘉致和氣些。於是又把這些話咽了回去,隻能任憑滿肚子的怨氣在自己的胸膛裡流來流去,又聽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動不動就說什麼“就是他?!”。
怎麼,我們可愛的凝凝有他這麼尊貴的父親,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不滿意!
於是馮娜公爵站起身來,終於壓抑不住此刻自己內心的怒火,開口說道:“怎麼?你有我這樣的嶽父,你不滿意?!”
好像誰願意做你的嶽父一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