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司禹昊也被林軼正安排著開始玩遊戲,當然主要目的是為了做研究。
林軼正的這個小團隊雖然現在還破得不像話,但好歹已經初具雛形,目前所有人還處於摸索階段,而這個時間會持續多久完全是個未知數。
希德的行程依舊安排得很滿,專輯很快就售罄了,但井噴式宣傳才剛剛開始。
幻夢和至一雖然對希德有一定的信心,但多多少少還是對他們的表現持觀望態度,本來還想著用紀拓暫時支撐一段時間,但他們現在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起騷動,不得已之下隻能緊急組建他們的現場團隊。
至一文化指派了一個人過來擔任宣傳職位,至於助理、造型、甚至司機,幻夢隻能現招。
紀拓是所有整個團隊的核心人物,這些人選除了要通過公司的篩選之外還必須要從他這過一遍。
所以紀拓那段時間除了忙他們的現場工作還得抽時間過簡曆、線上麵試,一點也不比他們輕鬆。
紀拓的要求看上去很簡單,但要全部達到卻不容易,多多少少帶了點個人經驗之談,比如一定要懂合作,比如隻能是男的。
提這個要求不是因為歧視女性,而是因為成員們都是男性,出現場要考慮方便性和安全性,而全男性團隊可以很好地兼顧這兩點。
紀拓的效率很高,團隊很快組建好了,也為他們提供了更好的保障。
鋪天蓋地的雜誌宣傳陸續放出,各種各樣的媒體采訪、現場活動幾乎從不間斷,希德開始頻繁地占領各種榜單。
出道一個月時間,希德的市場反響好得離譜,也算是讓幻夢娛樂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擁有了姓名。
就連厲淵自己也覺得有些不真實,沒想到自己的投資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有了回報。
他的這一步棋走對了,之前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後續希德的工作規劃全部需要重排,而紀拓一點也沒讓他操心,近半年的行程已經精準地排了出來,長期規劃也有了一個雛形。
淩宇真接到過吳叔的電話,在蘇韻秋忌日前一天。
那天他的工作結束時已經淩晨兩點多了,在車上看到未接電話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明白了吳叔的用意。
這麼晚了他本不想回電話去打擾人睡覺,但一想到幾個小時以後還有滿滿當當的工作,他隻能懷著抱歉的心情撥通了電話。
“宇真。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吳叔的聲音裡透著點疲憊,但一開口滿是關心。
“吳叔……抱歉,今天有點忙。您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去看我媽的事?”
淩宇真仰頭靠在副駕駛的後座上,揉了揉眉心。
“嗯。今天先生回來了。讓我明天送他回東岩去。你……要去嗎?”
吳叔回憶起今天淩皓疲憊的狀態,不禁有些擔心,但他不知道該不該跟淩宇真說這些。
“吳叔,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您要是跟我爸一起去的話替我跟她道個歉吧。”
淩宇真將手覆在眼前,知道自己在這時候不能任性地提出要去一趟東岩的想法,明天有重要的工作,他就是現在趕過去,時間上也來不及。
“沒事的……你這孩子還道什麼歉?太太不會怪你的……”
吳叔在內心有些惋惜,畢竟淩宇真從未在這一天缺席過。
果然人長大了就會麵臨這些不得已的情況嗎……
“吳叔,替我多陪陪我媽吧。還有,讓我爸注意身體。”
昏暗的車內隻有淩宇真和紀拓兩人,沒人能看清他此時的表情,閉著眼睛感受著那一點濕潤,他輕輕歎了口氣。
“嗯。你彆擔心,先生有我照顧著呢。你自己也是知道嗎?早點睡……”
吳叔囑咐了他幾句就掛斷電話,淩宇真默默將手機收進兜裡,繼續閉目養神。
紀拓邊開車邊用餘光觀察他,很明顯察覺出了他情緒上的不對勁。
從旁邊拿了包煙扔給他道“她會理解的。”
成員們的情況紀拓是做過功課的,所以他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淩宇真睜開眼睛,抽了根煙放進嘴裡,隨手摸個打火機點燃,叼著煙任煙灰越積越長,然後猛地打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煙灰散了一地。
深冬的安舟冷得徹骨,才一會兒他已經是指尖冰涼。
有些僵硬地將煙掐滅,他突然對紀拓笑笑,兩個淺淺的酒窩出現在臉上。
“拓哥,謝了。”
沒有人再說話,紀拓將他送回住的地方,在他下車時突然對他說道“要成為讓她驕傲的人哦!”
淩宇真一怔,隨即對他揮揮手,留下個背影。
安舟大學放假早一些,但劉耀東的項目要趕工期,林軼正和司禹昊都脫不開身,索性歸洛也就留下來陪他了。
其他人早就離開了,歸洛每天一個人住在宿舍裡,除了看林軼正給她找的書以外就是練習敲代碼,或者繼續研究“索亞之森”。
這樣一來,好像一天時間過得特彆快,而她可以心無旁騖地沉浸在這個世界裡,感覺到了久違的興奮和快樂。
她知道雖然自己離林軼正所說的那個目標還差得很遠,但她能感覺到自己在一天天變得更好。
林軼正和司禹昊當然不會隻滿足於劉耀東分給他們的任務,在自己的學習下他們開始嘗試更具有難度的部分,也給了劉耀東很大的驚喜。
這段時間林軼正、司禹昊和歸洛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偶爾會一起討論討論遇到的問題,也讓歸洛更加了解司禹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