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大,這抹氣息雖是被衝散了許多,但對於他們這些修者來,卻是能清晰的察覺到。
也正是如此,他是愈發確定眼前人昨夜住在此地,而且還是住在歲雲暮的屋中,與他同床共枕。
他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何人,可看著他同那個凡人相似的容貌,便心生厭棄。
兩人誰也未出聲,雨越下越大,僵持下來。
“你們怎麼都在此?”
正在這時,白江陵的聲音傳來。
修有容聽到了,快速收起心中厭棄回過頭去,見白江陵就站在前頭。
不知白江陵為何會來此,他也未出聲詢問,隻做輯行禮,“屬下見過主事。”
“恩。”白江陵聽聞點了點頭,可目光卻是落在前頭高高站在彆院台階上的醉須君,見他冷眸瞥來微微一愣。
不知這人又怎麼了,他看向前頭的修有容,走上前後便道:“出了何事?”
“沒什麼。”修有容聽著耳邊詢問輕搖了搖頭,後頭又道:“屬下聽聞微雲回來,所以來看看他,不過這會兒天還早,微雲恐怕還沒醒,屬下正打算回去。”
若說方才他還覺得前頭站著的可能是彆的什麼人,是歲雲暮隨處尋來了個與君和相似的人。
那從白江陵出現開始他便清楚,這個人恐怕並不隻是與那個凡人相似那麼簡單,興許還是他道門的人,看白江陵的反應便能看出。
若這人真的隻是其他什麼人,白江陵定是不會如此平靜,可他的反應就好似早已與他相熟。
突然,他又憶起前幾日聽到關於道門那位劍仙出關的事。
他來時匆忙還未見過那位劍仙,隻聽聞白江陵與那位劍仙是多年好友。
而現在白江陵的反應以及他不曾在道門見過此人,看來,此人應該就是那位劍仙。
他不知道劍仙與南城那個凡人有什麼關係,但看相似的容貌,怕也不會那麼簡單。
難不成那個凡人是劍仙?
不,不可能,若他是劍仙又怎麼可能會死,且那個人確實是凡人之身。
既然如此,為何兩人生的一樣,巧合嗎?
他不知道,但也明白以他的實力,難與劍仙動手,連歲雲暮都不會是劍仙的對手。
後頭又與白江陵說道幾番,他才離開。
他知道,這位劍仙不會讓他入彆院,至少現在不會。
白江陵看著人走遠然後才回頭看向醉須君,見他眼含不悅,儼然是不高興。
隱約他覺得是與修有容有關,但這兩人應該也不認識才是。
他撐著傘抬步上前,然後道:“怎麼,他惹著你了?”
“沒有。”醉須君儼然是不想多說,隻隨意說道一句就步下台階,可眼底的不悅卻也是一直未散去。
正是如此,白江陵知道應該就是與修有容有關,下意識他啟口還想詢問。
隻是這話還未落,他卻是先察覺到一絲異樣,低眸看去就見醉須君右手衣袖已經被血水染紅。
未被衣裳遮掩的指尖染滿鮮血,隨著他的動作,鮮血落於地麵暈入積水中,但很快卻又被雨水衝散。
瞧著這,他微微皺眉,道:“你受傷了?”
醉須君聽聞低下頭,同樣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
不過他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隨意應了一聲後就將嵌在手腕中的幾縷金絲給抽了出來,瞬間鮮血湧出。
金絲上同樣染滿鮮血,隻是在離開他的手腕後便全數化為塵土,最後消散在雨幕中。
他又看了一眼才收回目光,仿佛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彆的什麼人,然後才看向白江陵,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