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但在看到自己的手時,掌心處的紅潤還未散,這麼看去也是格外的清晰。
這一看他是又想到了方才的一幕,想到那些全在他的手上,本就沒什麼胃口現在也是愈發的沒有了。
微微搖頭,他道:“我想睡會兒。”說著撇過頭去,眉眼間的疲憊也隨之溢了出來。
醉須君瞧著他如此又哪裡不知緣由,是方才的事擾著他了,摟著他往懷中倚了些,然後道:“那我陪你睡會兒?”
話音極淺,歲雲暮聽到了,不過他並未出聲隻緩緩閉上了眼。
此時他是真的有些乏了,也沒什麼心思去想其他的。
醉須君見狀也不再吵他,抱著他回了床榻上,同時也打算下回再不能讓他做這些了。
他那個性子本就對這些沒什麼念想,怕是這千年也沒起過這些心思,更彆提幫著彆人。
結果現在還被他拖著鬨了兩回,哪裡受得住。
被褥間淡香極濃,歲雲暮靠在醉須君的懷中,雙眸半闔片刻後才睡下。
屋中也很快靜了下來。
醉須君看著他睡沉,小心的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掌心的紅暈微微歎了一聲氣。
而後他取了膏藥,一點點抹在上頭。
不過片刻,紅暈便散去。
瞧著這他才收回手,陪著一塊兒睡下。
*
午後知了聲不斷,氣候炎熱。
歲雲暮這一覺睡得並不久,醒來時也才過了一個時辰,之前還有些渾噩的精神這會兒也好了許多。
屋中靜悄悄的,他緩緩起身看向四周,見醉須君並不在。
不知道這人去了何處,他也沒多在意,掀開被子下床。
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換下,現在隻穿了一身裡衣,他又去衣櫃邊取了衣裳穿上。
此地雖隻是醉須君用術法幻化而行,不過屋中該有的也都擺放齊全,就連衣裳也不例外。
隨意穿戴後,他才出門去。
屋外同樣有些寂靜,前頭一片竹林隨風飄動,傳來極淺的‘瑟瑟’聲。
本以為醉須君會在屋外,不過這麼看去並未瞧見他。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離開出了彆院。
早晨時醉須君提到的那個捕快身上有死氣,雖不知與他要找的是否有關係,但也能確定那東西並非異類,還是得去瞧瞧,說不定與他要找的有什麼關聯也難說。
這會兒也才午後,街上行人眾多,說鬨聲不斷。
才從衙門出來不久的徐海正搖搖擺擺往賭坊去,時不時還拿些攤販的東西,邊上還跟著幾名打手。
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惹得眾人是敢怒不敢言的,最後也隻能自認倒黴連連歎氣。
徐海冷哼一聲,道:“那個孟永安,彆讓爺抓著他,不然把他的腿打斷。”
“爺說的是。”邊上還跟著個小廝,應和著又道:“那孟永安真是個沒眼力見的,連爺你都敢抓,下回定是不饒他。”
徐海聽著他的話仍是不解氣,氣憤的又是一聲冷哼。
小廝又哪裡瞧不出來,知道他心情不好,眼眸微眯然後又笑嗬嗬地道:“爺,聽說清倌閣那兒來了幾個好的,那身段那模樣瞧著都銷魂,爺要不要去瞧瞧?”
“切,就清倌閣那些個貨色,還能叫銷魂。”徐海儼然是並不以為意,甚至還嗤之以鼻。
這清倌閣他也是去過幾回,自然也是要過幾個小倌,床、上、功、夫到是不錯,可那模樣也就那樣,還沒春歸閣那些個姑娘好看。
若不是幾個朋友拖著他去,他還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