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笑著喚了一聲,後頭又道:“方才聽到掌教說前輩你要來,弟子還有些不信,沒想到前輩你真的來了,弟子原還想去道門拜謝前輩,若不是前輩搭救,弟子定是不能活著出鬼道。”
“前輩一路行來可還好,可用了膳......”
想是真的高興,他這一個人說了好一會兒沒停,有些吵鬨。
歲雲暮聽著微皺了皺眉,不過卻也未出聲,隻想著眼前人是誰。
梅丹青此時也終於是回過神,見他看著自己未出聲,當即就拍了拍腦袋,然後笑著道:“到是給忘了,弟子梅丹青見過前輩。”說著做輯行禮。
“梅丹青?”歲雲暮應著他的話出聲,同時他也想起眼前人是誰,是一開始在鬼道救下的那個儒生。
那時斷了一隻手,雖被接上了,但能不能用卻是不知。
於是他低眸看向他的手,然後道:“你的傷如何了?”
“已無大礙。”梅丹青也知道他這是認出自己了笑了起來,後頭搖了搖頭,道:“藥師說,幸好回來早,若是再拖上一會兒,我這手就真的廢了。”
想到那時藥師說的話,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對於劍修來說,若是廢了手,那便比死還要痛苦,生不如死。
好在如今並沒有什麼事,所以他對歲雲暮的感激也是極深,若不是歲雲暮他們整個儒林怕是都要死在鬼道,更彆提他的手了。
今日知道歲雲暮會來時他是高興的不行,但又怕隻是忽悠他的,所以這會兒出來也是想去瞧瞧歲雲暮是不是真的要來。
這不,剛來門口就瞧見了。
他又嘿嘿笑了笑,隨後道:“前輩,弟子帶你去見掌教。”
“恩。”歲雲暮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走在雨幕中,約莫走上片刻,便入了儒林議事廳。
此時廳內有幾人在,儒林掌教時微末就在其中。
梅丹青見狀快步入內,恭敬行禮,道:“掌教,前輩來了。”
“恩?”時微末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然後就見梅丹青站在門邊,而他的身側還站著一人,身著龍紋白衣道袍,青絲由銀綢微束,謫仙般的麵容映入眼簾。
看著前頭的人,他自然是認了出來,快步上前,道:“我還以為前輩這是不來了,前輩一路行來可還好?”
“無事。”歲雲暮搖了搖頭,同時又看向廳內。
見方才還在同時微末說話的幾人此時也都看著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番。
對於儒門的人,他接觸甚少,自然也就認不得前頭幾人。
時微末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眸才見幾位儒生站在原地,他道:“你們先出去吧,之後的事我會再通知你們。”
“是。”幾人聽聞自是沒有多留,應聲後離開議事廳。
至於梅丹青還想留著,不過也都被時微末給打發了。
很快議事廳內便隻餘下他們二人,時微末迎著他去了前頭桌邊,倒了杯茶後便道:“此行到是讓前輩跑了一趟。”
“可是有什麼事?”歲雲暮此時已坐在桌邊,同時接過他遞來的茶。
不過他並未喝,隻將其放在桌邊,然後才問起此行喚他前來的事。
時微末見他未喝茶也沒在意,隻應著他的話,道:“儒林先鋒缺了一人,此行我想從儒林中選拔一人繼承第四位先鋒,儒門那兒也來了幾人,原是由四位監司試煉選拔,奈何儒門那兒出了些事,程玉靜此行已前往儒門正統處理。”
這話說著,他又去看歲雲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