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泛著漂亮的水光。
她將荷花擺在他的手邊,後頭又道:“可還要什麼?”
隻是她這話落下,卻見弟子的目光停留在荷花上。
一開始她以為是喜歡,可見他一直都未離開,到也發現了蹊蹺。
於是她看向白江陵,見他們去了門邊準備離開,下意識道:“主事,他好似對荷花有反應。”
“荷花?”白江陵聽到話疑惑地應了一聲,側眸又看了一眼醉須君,然後他才回眸去看穆雲煙。
見她守在床邊,而那名弟子的手邊還放著一朵玉美人。
瞧著這,他走了過去,見弟子看過來,道:“與這個也有關?”
弟子轉了轉眼珠子,應了他的話。
正是如此,白江陵也知道確實是有關,但同樣也是不解,紫衣道人提到了醉須君,現在還與荷花有關,這是何意。
他竟是有些看不透其中意思,眉宇微擰,好一會兒沒有作聲。
隻是他未作聲,站在邊上的醉須君卻是出了聲,他道:“是微雲,他要動的是微雲!”
這話才落,他甚至來不及去同弟子求證,直接離開此地,回了不塵山。
與他有關,又與荷花有關,除了歲雲暮外,他已經猜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人。
紫衣道人竟是要動歲雲暮,但為何。
按說歲雲暮與紫衣道人並無交集,歲雲暮來時,紫衣道人早已被逐出道門數年,且他入道門時也才兩百歲。
兩百歲的歲雲暮,怎麼可能與紫衣道人有交集,更彆提紫衣道人還想要殺他。
但不管究竟是何緣由,他是半刻不敢停留,心尖湧上來一陣慌亂,
之前便有過一次,自己不在歲雲暮出了事,現在竟是還將他一人留在不塵山。
白龍在雲層間飛舞,等到他回不塵山時已是片刻後,山中清冷寂靜,雲霧縹緲,遙遙看去當真駭人。
他快步回了歲雲暮的住所,彆院中竹林蕭條,滿地枯枝竹葉。
推門入殿時,屋中同樣是一片寂靜,寧神香自香爐中冉冉升起,彌漫在屋中。
正是如此,他心中的慌亂才稍稍散了些,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床榻。
見床榻上睡著一人,薄被半遮在他的身上,一頭青絲隨意披散,背對著他安靜睡著。
瞧著這,他心底的那一絲恐慌也終於是散了,步子輕緩走了過去。
很快他就到了床邊,瞧著歲雲暮沉沉睡著,然後才側身坐下,伸手間將他的一縷發絲攏到手中。
細細廝磨了片刻,他才又去看歲雲暮,輕喚道:“微雲?”
而隨著他的一聲喚,歲雲暮醒轉過來,輕應一聲後回過頭去。
見醉須君坐在床邊,衣裳整齊穿戴,隻當這是要走了,他緩緩坐起身,然後道:“可是要走了?”話落才要去穿衣。
隻是他這才伸手,下一刻身子就被攬著直接入了懷,同時清冷的氣息也隨之而來。
他不由得愣了片刻,側眸去看抱著他的人,道:“怎麼了?”
“微雲。”醉須君並未應聲,隻抱著他輕聲喚著。
正是如此,歲雲暮也是愈發的不解,但也能瞧出醉須君的心情不大好。
不知道怎麼了,他伸手撫上了他的背脊,安撫著。
也是這時,他發現醉須君的衣裳有些涼,甚至還能摸到一絲濕意,這是去過外頭了嗎?
猛地想到白江陵信上所說的紫衣道人,他道:“你已經去過了?”
“恩。”醉須君點了點頭,但攬著他的動作卻也未散,反而是抱得更緊了,仿佛是在害怕他會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