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一同跟上。
醉須君此時正緊攥著歲雲暮的手,心裡頭有些不高興,側眸又瞥向歲雲暮,見他看過來,忙收回目光。
隻是在歲雲暮轉頭後他又看過去,那是愈發的不高興,一臉要哄的模樣。
歲雲暮又哪裡察覺不出這人在鬨彆扭,指尖輕勾了勾他的掌心,然後用著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要吃糖?”
雖不知道這人好好的怎麼又彆扭上了,但也知道這人是在等著自己哄他,多大個人了,居然還要自己哄。
他有些無奈,然後從衣袖間取了顆流蘇糖,道:“來時藏的,可要?”
醉須君見他哄自己心裡邊兒的鬱氣早散了,下意識就要去拿流蘇糖。
但注意到前頭時不時會回頭看來的花鈺和,他卻又收了手,然後道:“你喂我。”說著張口,那是一定要他喂著吃。
歲雲暮見狀是愈發無奈,但還是將糖喂了過去。
隻是下一刻卻是被他咬了手指,連著舌尖以極快的速度舔過,留下一道水痕。
然後這人才笑著轉過頭吃起了糖,心情也好了很多。
歲雲暮沒辦法,由著他胡鬨。
到是走在前頭的花鈺和卻是身子一顫,麵色也是有些差。
還以為隻是隨同醉須君一塊兒來的,可看現在的模樣好像並不是,兩人的關係恐怕還要更親昵。
方才歲雲暮的那一眼著實驚豔,結果還沒生出一絲情、愛心思,這會兒卻都被掐滅了,頓時有些失落。
但今日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哪裡敢表露出來,可腳下淩亂的步子卻是顯露出了他心中的意思。
醉須君自然是瞧見了,笑了起來。
又走上片刻,他們才到前廳,此時能看到有眾多賓客到場。
不過一眼望去,沒什麼相熟的人,都是一些製毒世家以及各門派弟子。
“前輩,請。”花鈺和領著他們去了主位,待坐定後他便又匆匆離開。
在他離開後,周圍落座的賓客紛紛將目光投來,似是在猜測兩人的身份。
不過醉須君閉關千年,現在在場的大多都是小輩,哪怕其中有那麼一兩個輩分大的,可與醉須君比起來卻又差了一大截。
所以他們根本未見過醉須君,也就更猜不透他的身份,竊竊私語起來。
一同坐在主桌上的幾位年邁老者見此皺起眉,似是有些不悅,也不知哪裡來的三流小輩,隻覺萬花穀的小輩做事真是不嚴謹。
“哼!”
也是這時,便聞一聲冷哼,下一刻其中一名白發老者出了聲,“敢問小友,師出哪門,如今修得何實力了,可入了築基?”
話裡行間都是在貶低他們,似乎是篤定了他們隻是小門小派沒什麼實力,豈有同他們這些前輩坐到一個主桌上來,且這位置甚至比他們還要更高。
歲雲暮知道幾人是在不滿醉須君,隻是沒想到他們會說出這番話,築基?
他雖不知道醉須君實力究竟如何,但他既然能成為道門的劍仙,甚至有時道門的決策還要與他商討便能看出他的實力究竟是何。
現在入了這萬花穀,到是讓人看低了一些,且還被看作連築基都沒有的小弟子。
說來也是有意思,這幾位瞧著都是有名望的模樣,畢竟都坐在主桌上,即使再探不出他醉須君的實力,也不該說出這些話來。
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醉須君是練氣的小弟子,眼含笑意,然後側眸看向坐在身邊的人。
醉須君也在他看來時看過去,見他眼中的笑意極深,氣色也好了很多,果然還是要常出來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