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推拒時都未有一絲要停歇的模樣。
現在看到他肩頭上的傷時,很是自責,低眸小心的在上頭落了個吻。
“沒事。”歲雲暮見他如此小心忍不住笑了笑,後頭又道:“上了藥就好了,不會留疤。”說著去拉自己的衣裳。
知道再讓這人看下去,說不定會更自責。
不過就是個咬傷罷了,刀傷劍傷哪個不是厲害,這咬傷的確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就是被壓著的時候有些疼。
“我給你上藥。”醉須君說道間,手中多出來一罐藥膏。
歲雲暮也沒有推拒,微微閉眸向後微仰靠在他的頸項邊,由著他幫自己上藥。
注意到藥膏傳來的涼意時,他又側過頭去看他,見他格外的小心,笑著道:“其實留著也不錯,省得你總咬。”
正是此話,醉須君手上動作一怔,竟是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惹得歲雲暮很是疑惑,這又怎麼了,他伸手輕撫了撫他的麵龐,詢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醉須君也在他的輕撫下回過神,然後繼續幫他上藥,隻是心裡頭卻是有些亂。
因為歲雲暮的話,他突然憶起在陰陽道時看到那個歲雲暮肩頭上有個傷,看模樣似乎有多年了。
那會兒四周黑,不過一眼他也沒有看的太仔細,隻當是什麼陳年舊傷。
後頭在行宮時也隻是一瞥,並沒有太細致的去看。
可此時看著歲雲暮肩頭上的咬痕時,竟是覺得與幻境那時看到的傷極像,甚至好似就是同一個牙印。
為什麼會這樣?
他沒有作聲,但神色卻是凝重了許多。
歲雲暮有所察覺,隻當他是不喜歡自己留疤,道:“我說笑的,上了藥就消了。”邊說邊倚在他的麵龐邊。
“恩。”醉須君點了點頭,將藥上好後他才側過頭去,輕咬著他的唇。
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在他肩頭上咬出來的牙印,當即便收了心思,隻輕輕吻他。
歲雲暮見狀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傷嚇到,真是有些無奈,不過也沒說什麼而是迎合著轉過身坐在他的懷中,同時又去脫他的衣裳。
注意到這人伸手阻攔,他笑著道:“一回,好嗎?”
“恩。”醉須君不舍得駁他,但期間一直顧慮沒敢咬。
早已習慣了這些,突然不咬實在是難受,最後這一回兩人是直到了午後才散。
歲雲暮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懷中,由著他幫自己清理,眼眸微微輕挑,道:“什麼時候回去?”
“一會兒就回去,萬花穀這幾日有的忙,就不在這兒多留了。”醉須君原是打算帶歲雲暮來萬花穀遊玩,不過這兩日萬花穀估摸著得忙上許久,留著還要他們招待,倒不如回瑤台仙境去。
就是好不容易出來遊玩,到是有些沒儘興。
歲雲暮自是瞧出來了,笑道:“那便回去吧,正好去瞧瞧龍活水,隻聽聞從未見過,我倒是有些好奇。”
“就是個尋常泉水罷了。”醉須君知道他是在哄自己,也有些受用,笑著出聲。
不過那龍活水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個尋常泉池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龍活水是龍最純淨的血,又存於他瑤台仙境的命脈處,上萬年下來便成了龍活水,泉水清澈,瞧著就同尋常泉水沒兩樣。
若是歲雲暮喜歡,都給了他便是。
歲雲暮不知他心中所想,隻聽著他說就是個尋常泉水,下一刻咳了一聲。
“怎麼咳了,可還好?”醉須君一聽他咳瞬間便皺起眉,前頭幾次咳這人就吐了血,忙又去探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