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挑眉:“管家先生還真是敬業。”
早餐結束後,桑榆和白微去了一趟米爾夫婦的房間。
房間內空空如也,昨晚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人不見了。”白微眉心輕擰,但又很快舒展。
桑榆哎呀一聲,小臉故作懊惱道:“真是的,被逃掉了呢!”
白微:“……”
這語氣,咋那麼裝呢!
他突然想起昨晚陸遲在捆綁兩人的時候,繩子綁的是蝴蝶結。
那種蝴蝶結一拽就散,陸遲壓根就沒想把米爾夫婦綁死。
他們故意讓米爾夫婦逃脫,目的是讓獻祭儀式正常舉行。
還真是可怕的算計。
白微是那種走一步棋會想十步的人,但與桑榆接觸,他發現桑榆是操縱整個棋盤的人,但她又偏偏裝出一副糊塗樣,扮豬吃老虎。
“現在他們兩個逃掉了,敵暗我明,我們要多加防備。”白微故作憂心忡忡道。
既然桑榆要裝,他就一起配合。
其實白微能猜出來米爾夫婦躲在哪裡。
米爾先生的書房裡布滿監控畫麵,如果他們想要觀察桑榆的一舉一動,書房是最好的選擇。
白微和桑榆開始在彆墅四處尋找米爾夫婦的蹤影,甚至連馬桶都沒放過。
隻是兩人都故意忽視了書房。
彆墅四處布滿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在監控畫麵中無所遁形。
直到天色暗下來,兩人也沒尋找到米爾夫婦的蹤跡。
監控畫麵中,兩人的神情均是疲憊不堪。
白微與桑榆在房門前分彆,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下意識看向緊閉的窗戶,玻璃窗上的血跡已經全部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窗外,花園裡的路燈亮起,紅色的薔薇依舊綻放,在夜風的吹拂下,像流動的暗紅色的血液。
今晚,那個鬼物會來嗎?
十點後的鐘聲響起,整棟彆墅徹底陷入黑暗。
黑暗中,白微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所有的聲音在此刻被無限放大,淺淺的呼吸聲……心臟跳動的聲音……
一切如此清晰。
“砰——”
“砰——”
“砰——”
透明的玻璃窗上,突然響起撞擊的聲音。
白微沒有拉窗簾,他清晰看到桑榆的頭顱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玻璃窗。
每一次撞擊,都令玻璃窗劇烈顫動。
“白微,把窗戶打開呀!”
陰冷的聲音穿入耳膜,令人頭皮發麻。
伴隨著更加劇烈的撞擊,桑榆的頭顱終於頭破血流。
她的額頭破開一個血窟窿,止不住的鮮血將她的臉染紅。
白微不為所動,他直勾勾看著窗外的人頭。
今晚的撞擊比昨夜更加劇烈,隻是片刻之間,那張與桑榆一模一樣的臉變得支離破碎。
但伴隨著“砰”一聲巨響。
窗戶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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