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張老大提的。”
“說什麼,現在聚集地隻有我們這些人,要體恤關懷下屬,不能搞壓迫。”
“這不今天剛好起霧了,就讓我過來跟你討論下。”
聽完陳建的話,李崇也是收起了神情,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陳建口中的那個張老大名為張謙和,犯事來到暗星之前也是一名知識分子,因為得罪了上麵的人被以金融詐騙入獄。
暗箱操作之下,竟是直接發配到了一般隻有重刑犯才會來到的偏遠的暗星。
進入暗獄的時間也不長,僅僅隻有兩三年,但是幾乎是讓整個礦場的人都記住了他。
隻因為,張謙和這個人,剛進入監獄的時候,也跟嬴凡一樣,任人欺負。
因為讀過書又長的白白淨淨,倒是成了有很多有特殊“癖好”的囚犯的心頭好。
整個人的性格也是屬於比較自閉內向的。
可就在他被關押的第二年,事情就變了。
有一天半夜一名小集體的老大照舊跑到他的石屋內,想要乾一些大人的事情。
就在淩晨很多囚犯還是懵懵醒的時候,在張謙和的石屋內,也是發出了一聲傳遍礦場歇斯底裡的慘叫。
當時那一動靜,直接就是讓礦場的許多人驚醒。
特彆是熟悉這道聲音的幾個小弟,更是在聲音發出沒多久後,就趕緊跑到了張謙和的屋子裡。
在他們看來自己的老大昨晚出去找樂子咋還慘叫上了。
而令人震驚的一幕就是。
大家來到張謙和的石屋前後,隻看到張謙和赤裸著上半身,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口,臉上也沒有了平時的唯唯諾諾,而是異常的平靜。
手上握著一柄石質約莫十幾厘米長的石刀,刀身十分平整鋒利想必也是平時經常打磨的原因。
而在石刀刀身上,猩紅刺目的血液直直的染紅了整個石刃,還不斷有著一滴滴的鮮血往下滴落。
在其身前,赫然躺著一具麵目全非的全裸屍體。
屍體上滿是刺穿、劈砍、鈍擊等刀口和痕跡,仔細看向屍體的麵目全非的臉龐,依稀能看得出,正是當晚來找張謙和“玩耍”的那名小頭目。
此刻也是血液染紅全身,剛剛才開始變涼的身體躺在地麵上,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目光中滿是驚恐之色,顯然死前也是遭受了相當大的刺激。
頓時,這場監獄命案就吸引來了駐守的士兵,在對張謙和一陣盤問後,最後也是以,正當防衛這個理由,草草結束了這場風波,屍體也是被快速掩埋到了礦場外。
從此,在整個監獄內,再也沒有人敢去繼續欺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而張謙和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被他殺掉的那個小集體的新老大。
經過一年時間的積澱,人數也是達到了將近七八十人,成為了監獄內的第一大集體。
最後同樣也是成為了現在新礦場監獄的頭目之一,因為人手眾多,隱隱也是有想要成為第一人的趨勢。
“既然是張老大的想法,那我這邊也沒有啥意見,兄弟們這幾天也辛苦了,也該是時候好好休息!”
麵對這種狠人的提議,李崇也不願意觸碰黴頭,萬一這瘋子一不順眼就來找自己麻煩就不好了。
而陳建聽到李崇的話。
先是看了看周圍跟在身邊的其他囚犯,然後對著李崇一招手。
拉著後者來到一邊角落無人處,讓其俯下身子,輕輕趴在其耳邊說道。
“其實他就是想收買下麵那些個人的人心,好讓自己後麵選舉礦場第一話事人更方便一些。”
“到時候真讓他當選了,你我兩兄弟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陳建一語道破張謙和這次調休的想法。
自古以來,不管是在哪裡,權力的爭鬥都是源源不斷的,哪怕是在一個小小的監獄裡麵。就像目前礦場監獄新建設雖然才開始,但是小頭目已經高達五人之多。
為了更好地管理現在的礦場,幾人也是決定商議在後麵推舉出來一個第一話事人來統領全礦場。
“狗ri的,好人都讓這娘炮當了!”
聽完陳建的分析,李崇原地領悟,當即就是一句話破口大罵起來。
嚇得陳建也是趕緊踮起腳捂住了他的嘴。
“小聲點兒!”
“這件事你我二人知曉就可以了,但是做事,一定不能說是以他的名義全部做了!”
“等會兒你就去以咱倆的名義去說給大家夥放個假。”
“行!”
李崇爽快答應。
就這樣,原本才欣欣向榮的新礦場當中,又是隱隱約約有新的風波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