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不是說那些家夥不敢扒火車嗎!雖然確實沒扒……”小聲嘀咕中的盧克向著前麵的車廂移動,這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自己一個人肯定對付不了幾個土匪,當務之急是需要找到火車的護衛彙合迎敵。
現在要麼向後逃命,就算有匪幫攔截應該也不會太多,畢竟他們的首要目標是列車,或者列車上麵的什麼人,亦或是物件。
要麼進入列車,和列車上的安保人員一起對抗匪幫的攻擊。
但既然偷偷搭了這裡的便車,盧克也沒有丟下這裡的人直接逃跑的打算。他用圍巾包住手一拳砸碎玻璃然後從裡麵開了鎖,快速進入車廂後順手抄起櫃子上差點顛下來的一盞沒有點燃的黃銅油燈,然後繼續朝前麵靜步前進去一邊查看有沒有能點火的東西。
於此同時這位虔誠的信徒在心裡默默祈禱。“吾主古利安哈啊,請聆聽我的祈禱,為我們這些遭遇惡意的旅人指引旅途的方向把。”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見略微傾斜的牆壁上有一個盒子,上麵用古通用語寫著火絨,之後連忙取下盒子嘗試點燈,掏出一塊平時在野外過夜打火用的燧石,盧克聽見了前麵車廂的慘叫、呼喊、金屬碰撞的聲音……看來至少前段車廂上的安保人員已經凶多吉少了。
與此同時這節車廂的側麵車門被打開,火光照射了進來——匪徒馬上要進來了!
在逃跑過程中被人從後麵追著砍無疑很危險。盧克略一思索便放棄了點燈掛在了腰間,小幅後退兩步藏在了黑暗的角落裡,一手拎著斧頭一手捏住連接斧柄的鎖鏈,他決定先觀察一下對方的人數。
此時兩個拿著寒光凜冽的狄冬獵刀和火把的男人打開門走進了車廂,他們暫時還沒發現鐵皮櫃陰影中的盧克,但往左探頭的那個多走一步火光的範圍就到了盧克麵前了。
要偷襲或者逃命的話就是現在,先發製人的全力一斧過去,穿著格子衫的匪幫猝不及防,胸口開了個深深的大口子,若是沒有裡麵的皮甲護著恐怕更加嚴重。
奇襲的時間還沒結束,盧克向鐵鏈中注入的足量雷屬性鬥氣令斧刃部分鬥氣外放形成深藍色氣刃,拉回來的瞬間就讓一號匪徒脖子被開了更大的口子,麻痹加上失血令其直接倒地,生死不知。
可眼見同伴被偷襲另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狄冬人卻絲毫不懼,提刀殺來。盧克因為後勁未消躲閃不及胳膊被鋒利的獵刀翻開皮肉,怪不得有些地區的人是管狄冬人叫蠻子的。
即使在在漆黑的車廂中那傷口處依然微不可見的白光一閃而過,在緩慢的愈合了。
這家夥用狄冬方言喊了起來,像是在呼叫同伴。盧克甩出鐵鏈乾擾,隨即雙手握斧用力劈下,這家夥側身一躲隻是腰間被開個不深不淺的傷口。
兩人對拚了一記,盧克因為武器的重量略站上分,但這麼對砍下去可不是辦法。他後退幾步假意調整位置作勢要衝鋒,想讓對方以為他要靠著慣性砍斷對方的刀刃。
腳步的範圍也控製好了不會站到被車廂外麵攻擊到的位置。
果然刀疤臉快速追了上來揮刀攻擊,但盧克已經做好了準備反手磕碎油燈丟了過去,雖然沒能及時躲過對方的橫劈胸前血花飛濺但已經製造出一個致命的破綻。
接下來就是掄圓斧柄的一招下巴猛擊,成功擊倒。但與此同時,前麵的車廂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他摸出治療藥水快速喝下加強自愈能力,這個程度的傷口必須快速止血。而在狄冬方言的喊話中,能分辨出有三個人的腳印,不可力敵隻能逃走。
盧克出門看了看外麵的情況,他打算找個人少或者沒人的方向溜走——這裡逃跑最好是直接紮到南側的樹林之中,然後繞向克托雷亞的方向,最差的情況也可以跳河。
主意已定,他便從抄起地上那把因為對砍而刀刃被部分損壞的獵刀作為證據,然後從車廂後門跳下,向南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