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沒有明顯反應,一株一株咽下去要等起效的話船長估計撐不下去。盧克咬了咬牙先一下子喂五株看看情況,想著大為緩解就改為一株一株喂。
但等了幾分鐘似乎效果不明顯,於是又是一次性喂下五株。可等待之後依舊沒效果,考慮到一共就采集了十六株,也怕用藥過量第三次喂下了四株。
此時野獸異變居然被一種蔓延的詭異紅色紋路壓下去了。船長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睛。“芭芭雅,芭芭雅我來了。”本來虛弱的他爬起來就跑,看來是陷入了癔症。
“我的主呀……”盧克追上去試圖控製住。
可此時即便是紅色紋路消退了一部分,船長依然力大無比。“道格拉斯?!你找死!”他從貼身的衣服中掏出另一把燧發槍,抬起槍口便射。“章魚怪!左!滿帆!回避,回避!”
但隨後一隻速度極快的箭矢穿透了船長的肩頭。此時野獸的侵蝕壓過了紅色的紋路,他開始大幅度的咳血,最終倒地。在蘇庭筠的角度能看見出手著已經放下武器。於是連忙跟過來的少女上去查看,但船長以後斷氣了,於是她轉身前往向後連退了十幾步的盧克這邊跑來治療。
此時盧克用沒有槍傷的那隻手臂狠狠地往自己胸口錘了幾拳,坐到了旁邊的地上。勉強抵抗住了體內野獸因子的湧動,它們似乎歡呼著想要吞噬同類。
射出箭矢的路過傭兵趕來問道:“怎麼是這個病秧子。發生什麼事了?這家夥襲擊了你們?”之後聽到槍聲的衛兵們也隨後抵達。
緩了一會的盧克爬起來跟衛兵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並且謝過這位本地人的幫助。而那幾個衛兵很快離去了,似乎並不感到驚訝,也對船長的死活漠不關心。隻把屍體帶走了,要燒掉。
盧克本想跟著去見證一下葬禮,順便為他祈禱一下。但哪裡有什麼葬禮,燒了扔野地裡麵了,幾隻烏鴉逐漸飛遠。
這下兩人隻好把燒過的遺骨埋到之前找藥的那個墓地附近,名字也不知道,墓碑都不知道要刻什麼。隻能先插個石頭在那裡,回頭看看能不能打聽到。
盧克在墓碑前跪下祈禱:“抱歉了老兄,願古利安哈指引你的道路。古利安哈啊,原諒我,我辜負了你的指引。”
蘇庭筠提議之後回鎮子裡打聽一下他的情況。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還有沒有彆的親人,之後兩人就遇到了見過的那位本地傭兵。
“這老頭叫鮑勃,鎮子有一個老人是認識他的,老人的兒子原來是他的手下的水手。”
“再次感謝。那您知道他的家鄉在哪兒,還有沒有彆的親人嗎?我們聽他提到過芭芭雅和道格拉斯這兩個名字,您有印象嗎?”盧克問道。
“舉手之勞罷了。嗯……我記得道格拉斯是一個大海盜,現在也經常作惡。芭芭雅就不知道了。”他搖了搖頭。
“那您知道怎麼聯係那個迅風商會或者彆的水手嗎?”
“我們這是個小鎮子,迅風商會很少來,本身也沒什麼聯係。這裡船隻很少的原因是因為暗礁很多,去其他臨海的小鎮獲得港口城市才能找到船隻。”他指給盧克兩個方向。“一個是霞光鎮,另一個是寒風港。”
“這樣呀……那再麻煩問一下哪一個近一點?”盧克有些不好意思,受到了人家幫助還問來問去。
“霞光鎮是幾個生產琉璃砂的重要畜牧業小鎮,寒風港則是海岸聯盟中一個平平無奇的港口城市,但要說規模,是不比其他國家最大的港口城市小的。都要六七天的路程,應該是霞光鎮稍微近一點。”
“琉璃砂,那不是那個瓶子的材料嗎?我們去霞光鎮打聽打聽吧。”蘇庭筠感到振奮。
盧克也感覺沒準還是能查出來點什麼。“我明白了,那我們去霞光鎮看看吧。”
想到這船長有自殺的打算,盧克招呼蘇庭筠一起幫忙在他房子裡找找有沒有遺書什麼的。但沒有找到,看來是了然一身,不知是瀟灑還是可憐。於是回去墓地那邊在墓碑上刻下。“孤獨的鮑勃船長,芭芭雅的朋友,埋葬在這裡。”這兩把燧發槍他決心要為船長報仇,嘶吼之音無論如何都必須被消滅。
其實後來蘇庭筠有打聽到芭芭雅的名字,是個很有名的女海盜,原本是妓女,現在好像快六十歲了。“看來船長年輕時也有過風流債啊……”八卦之後徒剩下一聲歎息。
馬不停蹄,六天後你們抵達霞光鎮,這裡的居民大概是人類,但是身上長著許多綠色的或者藍色抑或是灰色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