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一刻左右。徘徊者
“你是感覺這裡的老鼠有點奇怪是吧,我也懷疑是耳目,不過晚點再說吧。”盧克回答了唯,兩人進門。他是覺得希望不大……還不如地下的怪物有調查價值,不過那個最好是自己親自去。
當唯和盧克和醫生返回後很快就開飯了,醫生去解剖後希美洛起來了在喝護士盛過來的的稀粥,其他難民在開飯後排隊領。聲音一下子就吵醒了差不多該醒來的萊昂和凱蒂,最後是兩人帶著第七車糧食返回。
萊昂去領了一碗稀粥來,然後來到希美洛身旁關照一下她,看看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如果太嚴重的話,自己今天就留在教堂裡照顧希美洛。不過在牧師和藥物的治療下,希美洛的傷勢看起來沒那麼嚴重。而且過來才知道她已經吃完飯在閉目養神了。
“嗯……如果按照之前的話,還得有個一兩天才能活動吧?那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其他人忙去吧,我這次就先留在教堂這裡照顧你兩天。弑神槍我已經替你拿回來了,我也留在教堂裡麵照顧你,順便幫那些助手和醫生分擔一點工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可以喊我,隻要我能聽見的話,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我醒過來第一時間就確認了,不用顧慮我,你先用著吧,專業的就讓專業的人來。助手是什麼?”希美洛問道。“你自創的叫法嗎?”
“咳咳,就是醫助護理。不過這個不重要,現在身上沒什麼不適吧?有沒有哪裡要我幫忙的?”
“做你現在該做的事情,高階吸血鬼在白天受到的太陽壓製更加嚴重,晚上牧師就會展開結界,他這個結界是專門針對血奴和吸血鬼無法進入的,強度很高不會被瞬間破壞。血奴隻是行動受限,普通吸血鬼被太陽直射還會受傷,高階吸血鬼接觸太陽時間長了就會致死。”
萊昂知道,半血裔一般是和血奴有相同的表現的。他思考著白天血奴或者低階吸血鬼入侵這裡的概率有多大,然後又對著希美洛問道:“希美洛,你還有那些高階吸血鬼們的情報嗎?如果有的話可以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這些家夥給解決了。”
希美洛搖了搖頭,她也不是有多神通廣大,不然不至於受到這種程度的傷。
“好吧,接下來看起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想辦法去找點這方麵的情報。”萊昂拿起了弑神槍,準備和其他人一起去城鎮內找找那些吸血鬼的老巢在哪裡。
午餐時間雖然隻有簡單的稀粥加了一點鹽。但大部分人都吃的津津有味,除了一個剛從臨時手術室出來的醫護助理吐了一地。
估計解剖場麵過於血腥了……半血裔的醫生要怎麼克製吸血欲望來處理屍體呢?盧克兩下把東西吃了去找那個助理安慰一下。“你還好嗎?裡麵需不需要幫忙?”
“嘔……我想不用吧。”
“算了,你先歇著,我進去看看。”盧克走到碰上的門敲了敲。“醫生先生?裡麵還好嗎?需不需要幫忙?”
裡麵沉默了片刻。“進來吧,關好門。”
“好。”盧克進去反手帶上門,然後看見醫生的雙眼充血,手裡的手術刀都不那麼穩了。
當下吸血鬼的屍體已經解剖完畢,整個心臟完整的呈現了出來,動脈和靜脈確都是紅色,而怪物的屍體正在解剖,能看出動脈和靜脈都是藍色。
“如果需要我動手的話,一點基礎的醫術我還是會的,隻是這種開刀的專業我完全沒有涉獵。”盧克走近仔細查看,在這一年的旅行中他多見過比這令人難受的事物太多了。
“不用,你看著就可以,問題不大。”醫生深呼吸了幾下,在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然後繼續。
盧克沉默地點點頭,注視著醫生繼續他的工作。也許有人在旁邊會讓他感覺壓力小一點,不然也不會讓自己進來了。
解剖每進行一分鐘醫生就會停下來休息十秒,隨著皮膚和肌肉組織的切除,盧克認為徘徊者完全就是人類變化而成的,人類有的器官這個怪物都有,但肌肉和骨骼以及血管的變異程度很高。
“至少那個傳說有一定的可信度,不過這種變異是否像血裔那樣會以某種方式傳播呢……眼前這個人,究竟是出生就是這樣,還是……”盧克默默地想著。
隨著切開,醫生開口說道:“這種怪物的胃已經完全退化,萎縮的挺厲害,但是牙卻很鋒利,再加上那個咬痕,我想徘徊者也是靠吸血補充營養。”
“唔……既然如此,徘徊者又為什麼還是會和血裔起衝突呢,聽起來本質上差彆不大?”
“這個徘徊者應該是可以捕食人類或者血奴的,但是它選擇了血裔……如果存在智力的話,是不是因為它渴求的是血裔的血?”
“的確,這麼一說很有可能。也許可以拉上它們對付血裔……如果它們對人類的血不感興趣的話。”盧克說道。
“我的意思是,相比人類來說,血裔對徘徊者是更好的食物。”半血裔給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好吧。”盧克不知道說什麼好。“說起來,對血裔自身來說,同族的血會更有吸引力嗎?”
“不,血裔很少會吸同族的血,雖然有治療效果但是並不美味,隻有配偶之間才會那麼做。”半血裔搖了搖頭。
“美味啊……這就不是其它人能理解的標準了。”盧克想象了一下。
醫生沉默了一會。“但是半血裔是個例外,相比人血來說,我感覺血裔的血液應該會很美味,而且徘徊者給我的刺激更加強烈,所以我才會懷疑這也是一種血裔。”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盧克才想起來半血裔在血裔的群眾中也挺不受待見。“這麼一說的話,徘徊者也有可能覺得半血裔的血更吸引他們吧。醫生你之後如果要再去找樣本的話,可以找我們隊伍裡的任何人幫忙護送,他們應該都不會推辭的。”
外麵的唯飽含同情的看了一眼助理,繼續慢條斯理的喝著粥。在遠處的她隻能聽到希美洛和萊昂咕嘰咕嘰,但已經很欣慰了,不住點頭一臉笑意。
沒心沒肺不看氣氛的人不止一個,四葉幸就坐在唯的旁邊,摘了牛角頭盔開始啃一塊晾曬過的肉乾,跟她對視的家夥都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