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夏魚不是朋友嗎?他有什麼理由害死夏魚?”
“我也問了,他什麼都不說,在審訊室待到現在了,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吐露。”棲鶴揉了揉太陽穴,他很少遇到這樣難啃的骨頭,他感覺成與江當時對自己並沒有下死手,但他的表現實在奇怪。
“我感覺到那裡有人埋伏我們,就假裝被打暈,但是沒想到我們會被分開。我聽張叔說了,你和殷續晝去了地宮,我被綁入了彆墅。”
“他把我綁在十字架上,說要贖罪什麼的,瘋瘋癲癲的,我趁他出門的一小段時間把繩子解開了,等他回來我就把他製服,不過他還有同夥,有個你也見過,是夏基,夏家的人,其他人看著都是他們的手下。”
“我想辦法給張叔他們傳遞了信息,勉強撐到了他們來救我。”
棲鶴說得雲淡風輕,實際情況比這複雜驚險得多,就像和臻也隻是把最後逃脫的情況簡單帶過,他們都不想做什麼過度的描述。
“我可以看看成與江嗎?”
棲鶴沒有第一時間同意,但最終還是獲得了審批,讓和臻能夠隔著玻璃窗同成與江說幾句話。
“吃過了嗎?”和臻知道成與江從被關起來到現在隻喝了一點水,所以故意提起,好讓他能越發感受到自己的饑餓。
成與江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聲音沙啞,和話劇社裡的樣子截然不同:“有什麼事嗎,和小姐。”
“夏魚的死跟你有關嗎?”和臻沒有兜圈子,她問出的時候沒有放過成與江一絲表情變化,他的嘴邊都是胡渣,跟其他高中生比起來,成與江此時疲憊得像一個創業失敗鋃鐺入獄的青年,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成與江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們聞不到有用的信息就隻能一直和他僵持著,最多判他個襲警或者殺人未遂,至於他背後的秘密,他一點兒也不會透露。
“嗯……”和臻轉了一圈手裡的筆,在她麵前的紙上畫了一個十字架,接著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萬物虛無,神罰眾生,以血贖罪,以證——”
“碰——”
成與江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拍在桌子上。可能是長時間沒有進食,他的身體比先前虛弱了不少,一陣眩暈感讓他幾乎要站不穩,聲音從沙啞轉到了嘶啞:“你怎麼會知道。”
其實和臻也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成與江的反應這麼大。為了防止自己忘記牆壁上文字的形狀,和臻醒來後就把它畫了下來,到處查找文獻,最後還是借助係統才發現那是來自塔利亞的古老語言。
萬物虛無,神罰眾生,以血贖罪,以證此身。
這是來自塔利亞某個宗教書籍的語句,隻有信徒能夠在教堂傳閱,不得抄錄,不得擅自傳播,要不是係統複製了一份原稿供和臻查閱,她怎麼也檢索不到。
“所以你想用夏魚的血證你的道?”這是和臻的猜測。
成與江抿著唇,意識到自己被和臻牽著鼻子走,決定還是保持沉默,以免說出不該說的話。
好在和臻也沒把他當成什麼突破口,知道自己查的方向對了就是最大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