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棲鶴覺得殷續晝想方設法地表現自己與和臻的類似親昵,這讓他覺得很微妙。在他看來,真正相愛的人不需要通過這些外在的表現證明什麼,殷續晝越是這樣極端越讓棲鶴覺得和臻的喜歡是他乞求來的。
如果和臻喜歡的就是原本的殷續晝,他又何必改變到這個地步?
“你們點的蛋包飯和咖喱好嘍。”
服務員戴著帽子,和臻看不清麵容,但她好像在哪聽過這個人的聲音。仔細想的話,應該是某次考試後的學習心得分享,因為易虛舟幾乎包攬了年級一等,所以每隔一次,校長都會請僅次於易虛舟的同學講話一次。
那個在演講的位置,是和臻曾經夢想過的。
隻有站在那裡,才能證明她也不比誰差,才能讓她也光芒萬丈。
但一次也沒有,哪怕她真的有一次得分僅次於易虛舟,她也沒能獲得那個機會。
所以……
隻要超過易虛舟就可以了吧。
和臻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在拿起勺子的時候看見服務生衣服下的灰色袖口。
“E”級生,唯一一個站在那個位置上演講過的“E”級生,名字是夏天。
“好吃。”和臻家裡的廚師做飯已經足夠好吃了,所以她很少覺得外麵的菜有什麼驚豔的地方。但今天的蛋白飯不僅入口滑嫩,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味,讓她的眼睛又睜大了一點。
殷續晝不喜歡甜味,曾經甚至到了聞到甜味就想吐的地步。但最近他強行扭轉了自己的口味,從一點點嘗試到現在,才沒有在吃到甜口的蛋白飯時吐出來。
但是好吃……他實在說不出口,隻好悶聲大口咀嚼。
棲鶴也不喜歡甜口的蛋白飯,但他的師傅卻最喜歡這個:“你和老警探或許很合得來,他也喜歡這個。”
“老……張?”除了棲鶴,老張是唯一和臻說得出名字的警員。
棲鶴:“不,是我師傅,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或許你之後會見到他。”
“沒必要吧,”幾句話的時間,殷續晝已經全部吃完了,他猛地灌了幾口旁邊的檸檬水,含糊不清地說,“去警局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好事,你還是希望我們再也不見吧。”
“後來呢,”和臻也不明白殷續晝怎麼就對棲鶴敵意那麼大,於是強行把話題又扯了回去,“林木不知道為什麼反咬你一口,然後你……”
“我可沒有做什麼把他說的變成現實這種話,那太惡心了。”殷續晝知道和臻已經看見了錄像帶的內容,他恨不得帶和臻去洗洗眼睛,讓她徹底忘記。
“不過踢到我算是他踢到鐵板了,我讓他平時看著我躲著點,不然見一次打一次,他還是不知死活地湊上來。”
“校園霸淩不可取呀,小同學。”棲鶴倒不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他隻是什麼話能讓殷續晝不舒服就說什麼。
如果被這麼反咬一口的人是棲鶴,他也不會比殷續晝好多少。隻不過殷續晝是做在明麵上,他隻會動手在暗地裡。
和臻攪拌著剩下的醬汁,覺得有點不對勁。
“反咬你一口,他能獲得什麼收益呢?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