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臻覺得自己這個周目可能是跟水犯衝,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靠近有深水的地方了,海洋也一樣。
雖然她水性極佳,但剛剛掙紮的時候用了不少力氣,加之海水的溫度很低,和臻又什麼都看不見,很快就沉下了海麵。
太快了……
這樣死掉的話,也太快了。
係統還在休眠,怎麼都呼喚不出來。如果死在這個時候的話,是不是連重啟的機會都沒有呢?
冷……
好冷。
明明夏天還沒有結束,冰冷刺骨的海水卻讓和臻如墜冰窖。
這個時候,除非有海裡的美人魚發現她,不然怎麼都是死局了吧?
和臻覺得今天推自己入海的,和之前推[和臻]到泳池的是同一個人。
他深知“自己”擅水,所以把她的力氣消耗得差不多了才丟下去。和臻想,那個人應該在甲板上看了很久,確認她徹底屍沉海底才會離開。
當和臻被發現失蹤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第一個詢問她蹤跡的是易虛舟,他與和臻同一時間上遊輪,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她了。
這很不正常。
“你說什麼?”殷續晝把耳朵靠在易虛舟的嘴邊,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已經無法正常交流。
易虛舟隻好歎了口氣,但凡盛千鐘在這裡也好,他因為比賽要出國幾天,直到開學才能回來。至於宋撥雪就更指望不上了,他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也不知道在遊輪的那個角落裡。
“易少爺,我見過和臻小姐。”
易虛舟四處詢問和臻時,趙多齊第一個給出答案:“就在幾十分鐘前吧,她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弄臟了,說不定是回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睡著了呢?”
“謝謝。”易虛舟對趙多齊點點頭,但無論是換衣間還是和臻的休息室都空無一人。
強烈的不安讓易虛舟選擇直接去了監控室,從和臻與趙多齊分開後的畫麵開始逐幀搜尋。
“甲板……”
甲板上沒有監控,和臻自從上了甲板就再也沒有回來。
手機無法撥通,人也杳無音信,易虛舟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鹿也,她是和臻的母親,說不定有彆的方法聯係上和臻。
“你說什麼?”鹿也本來在跟夏清都聊天,得知和臻上了甲板後就不見了的消息時,指甲猛地嵌入了包裡,劃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夏清都拍拍鹿也的肩膀:“彆著急,可能是在甲板上看風景呢。”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夜晚的海麵漆黑一片,彆說風景了,不害怕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遊輪宴會還在正常舉行,與和臻相關的人幾乎都出動開始尋覓她的痕跡,但是毫無結果。
“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易虛舟把殷續晝拉到了甲板上,觀察著附近的痕跡。
“彆跟我討論哲學問題。”殷續晝的頭發亂糟糟的,他剛剛喝多了點酒,一頭栽倒在了雜物間裡,要不是易虛舟發現,他說不定得睡到第二天。
現在易虛舟說什麼他都是聽不明白的,跟醉鬼沒什麼兩樣。
“我真是瘋了。”易虛舟剛剛在想殷續晝或許能幫到他什麼,現在看他的樣子,覺得剛才的自己可能是鬼上身才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