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小妹就是自己,總有一天,他會把名字還給妹妹。
棲鶴把魚又放回了水裡,它遊泳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很多,一雙眼睛大得驚人,就好像眼珠要掉出來一樣。
和臻走到他的身邊,問:“棲警探知道這是什麼品種嗎?”
“忘憂魚,是嗎?”棲鶴用指尖劃過魚兒的鱗片,“紅尾似雞,三條尾巴。和古籍記載的鯈如出一轍。”
“算不上如出一轍。”
易虛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地下室,他的衣角有些淩亂,呼吸說不上平穩,聲音卻和平常沒什麼區彆。
“古籍有雲,鯈魚外形是四腳三尾,頭有六個,音似喜鵲,吃下能讓人忘記憂愁,故名忘憂魚。”易虛舟脫下自己的外套,默默披在和臻的肩上,自己則是擋在兩個人之間,“這條,跟古籍的描述說不上像吧。”
和臻眨眨眼睛,心想他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在咖啡店裡的時候,那條從浴缸裡跳出來的魚和眼前這個沒什麼區彆,當時易虛舟說的跟棲鶴差不了多少。
怎麼今天,他又不承認這是忘憂魚了?
“是啊,畢竟是傳說裡的東西,怎麼能當真呢。”棲鶴並不為易虛舟的挑釁惱怒。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慣會從言語上給人挑刺,你要問他為什麼針對自己,他也能網上推一下眼鏡,輕飄飄地說一句:“事實而已。”
讓你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惱火至極。
比起和他爭論,另一個問題讓棲鶴更在意:“易少爺,您說和臻小姐落海,怎麼現在她好端端地待在這兒呢?”
聞言,易虛舟也看著和臻,她的側臉微微泛紅,像是凍著了一樣。他的外套對和臻來說很大,足以把她包在裡麵,顯得她渺小又可憐。
“發生了什麼?”
“阿——湫——”
和臻打了個噴嚏,或許是因為之前神經緊繃著,所以她到現在才開始發抖。雖然在那個人離開甲板後,她勉強從海裡爬了上來,但是畢竟在冷水裡泡了那麼久,她的身體素質又說不上太好,此時一頭往前載了下去。
“和臻!”
易虛舟離和臻最近,下意識地把她抱入懷中。用掌心觸摸她的額頭時,易虛舟隻覺得燙的驚人,就連和臻的耳朵都是紅色的,整個人跟燒起來也沒區彆。
“船上有醫生嗎?”棲鶴不好上前,他原本還想趁早問清楚和臻發生了什麼,誰想她就這麼倒在了自己眼前。
他強忍著走上前的衝動,走出門和徐應琮彙報情況。
“地下室,對,和臻暈倒了。”
易虛舟的印象裡,和臻的嘴巴總是像櫻桃一樣粉紅水嫩。而現在,她就像久病的人一樣,嘴唇竟然有一絲乾裂,讓人看得揪心不已。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看見光鮮完美的和臻,易虛舟隻在此刻產生過去從未有過的悸動。
或者說,是一種易虛舟從未對任何人產生過的悸動感。因為這種情緒過分新鮮而不受控,易虛舟隻好抱起和臻快步往外走,似乎隻有讓自己動起來,易虛舟才能忽視心底即將破土而出的異樣情感。
“臻臻,我的臻臻……”
直到和臻的手上被插進了針頭,鹿也才慌忙趕來看自己的女兒。
明明臉上泛著紅暈,鹿也卻清楚地感覺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