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忘憂魚(2 / 2)

審訊雲台的工作落在徐應琮和老張手裡,因為一直在跟進這個案子,所以老張讓棲鶴休息會,正是如此,他才接到了小警員的消息。

“什麼……”

“和臻不見了?”

“咳……咳咳……”

和臻是在莫名的痛苦中醒來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嗓子裡,還有幾口水被粗暴地灌入了她的口中,讓尚未完全清醒的和臻應接不暇。

“嗬……”

和臻試圖吐出卡在嗓子裡的東西,卻被一雙手掐住了下巴,小巧的杯口架在她嘴邊,硬生生又給灌了一口水,讓先前卡在嗓子裡的東西徹底進入胃裡。

“彆擔心,隻是讓你提神的東西而已。”

和臻努力眨眼,過了片刻神智才終於恢複了清明。看著這個熟悉的麵容,和臻終於說出了他的名字:“符盞。”

“和臻小姐還記得我,看來腦子還沒有被那家夥搞壞。”符盞說話的語態和先前的每一次見麵都不一樣,讓她覺得陌生又毛骨悚然。

“不對……你不是符盞。”和臻感到一陣眩暈,似乎連眼前之人的腦袋都變成了好幾個。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醉酒的人之所見,腦袋昏沉,神誌不清。

符盞有些好笑地雙手環抱著,不知道從哪又找來一壺涼水,整個潑在了她的頭上。等到和臻在冰冷刺骨中再次睜眼,才開口:“我當然是符盞啊,隻不過……以前我們都沒有機會好好說過話。”

沒有好好說過話?

這倒也不見得。

和臻記起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不過那時的記憶想必現在的符盞腦中是沒有了。上個周目,殷年把和臻帶入話劇社的時候,她並未想過自己會和夏魚還有……眼前之人會有所糾纏。

那個周目,她偶爾也會和符盞聊些無聊的事情,比如符盞曾問過她知不知道殷年喜歡她。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呢?

“喜歡我?不過是為了壓殷續晝一頭而已。”和臻直白地說出自己早就知道殷年接近自己的目的,符盞當時也隻是笑笑沒有回應。

通過殷年後續的表現,和臻就知道那個周目的符盞並沒有把她說的話告訴殷年。她還以為他們直接關係匪淺,沒想到也不過如此而已。

“你想做什麼?”和臻看著眼前的符盞,她已經無法將他和上個周目的符盞再次聯係起來。

就好像……她也沒有真的認識過他一樣。

為了活著,和臻付出了太多,為了活著,她活得太過忙碌,以至於她還從未靜下心來真正感受過身邊的人……

感受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符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條斯理地打開一個箱子,裡麵的刀具銀針……各種折磨人的東西應有儘有,頭頂的燈光在銀具上反射出灼目的光,讓和臻愣神了幾秒。

“我想做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符盞踩著地麵往後滑了幾步,指尖輕輕觸碰身後的機關,巨大的畫布便滑落在地。

直到此刻,和臻才真正意識到眼前的符盞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畫布上的一切分明隻是用顏料所繪,血腥味卻好像已經傳入了和臻的鼻尖,讓她在這個未知的地方乾嘔起來。

除了和她記憶裡的“血鷹”,“美人魚”一致的圖畫,上麵還有身體四肢為蜘蛛,頭為人類的不明生物。所有圖畫旁邊皆有注釋,所用為何人,製作過程詳細到畫麵已經在和臻麵前一一掠過。

“怎麼,還沒開始就受不了了?”符盞指著畫卷最末尾的地方,上麵所繪九尾白狐遠勝她見過的世界任何生物。

如果……

畫卷一旁沒有寫上她和臻的名字的話。

“一年前……”和臻看見畫卷末尾的落款,“一年前你就想把我製成這山海意誌中的怪物?”

彼時她還不是“和臻”,可無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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