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剛才所講的篩法公式,由(28式)、引理8和引理9得到定理1。”
“由此可得。”
“(1,1)及Px(1,1)≥……(logx)2”
“證畢。”
數學交流大會主會場,麵積最大的報告廳中,徐源的報告終於來到尾聲。
最後講述的同時,拿起寫字筆在旁邊寫字板上快速板書數學公式。
當得出最終的結論時,整個報告廳內的數學家頓時自發站起身,用最熱烈的掌聲向徐源致以敬意。
儘管在場所有人的年齡都比徐源大很多,但此刻卻是心服口服。
甚至依舊沉浸在剛才的報告內容中。
久久回味。
同一時間在其他報告廳中,雖然他們看到的隻有實時轉播畫麵,這時也同樣主動站起身熱烈鼓掌,臉上表情肉眼可見的激動興奮。
掌聲在雷動了足足幾分鐘後,這才逐漸平息下來。
但很多人依舊洋溢著欣喜笑容。
威爾斯教授菲爾茲獎得主陶哲軒,以及國際數學聯盟代表等學界知名學者,也都走過來和徐源交談。
遺憾的是德利涅隻能通過衛星會議交談,沒法來到現場見證這場報告會。
“實在是太精彩了。”
“無論是篩法的改進結合,還是巧妙的借助了群論數學分支方法,能將其完美融合簡直就是數學奇跡。”
威爾斯擅長的領域並不是數論,可在聽完徐源的報告後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精妙。
來不及思考稱讚的語言,下意識脫口快速講了這麼兩句話。
原本他也是考慮到自己擅長的並非數論,這才組織了研究所的數論小組驗證,以至於論文的具體內容並沒有看過多少。
今天聽了徐源的現場報告,他才明白這篇論文的精彩程度。
不同的篩法和數學分支,想結合在一起,並完成某項問題的證明。
任何一處不合理存在漏洞,都無法解決哥德巴赫猜想問題。
並且還會被其他人抓住錯誤的地方,對整篇論文的證明過程進行證偽。
偏偏徐源完美解決了這項難題。
從論文在數學學報上發表,到今天舉辦數學交流大會已經快過去一個月,數學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證明徐源的論文存在錯誤。
這足以說明問題。
旁邊陶哲軒待威爾斯的話說完,自己也是頗感慨。
抬起視線看向徐源鄭重說:“在數論領域我的數學思維和水平都不如你。”
“我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還在使用比較傳統的證明思路方法,以至於很長時間沒有任何頭緒。”
“甚至連確定大致方向都做不到,白白浪費了很多的時間。”
“看到你的論文,尤其聽完今天的詳細報告,我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他此刻對自己與徐源的差距,有著很清晰的認知。
並非單單是知識水平。
更多是屬於數學思維上的差距。
就比如徐源哪怕首次研究哥德巴赫猜想,都敢采用大膽且無法預測結果的證明方法,絲毫不害怕最後證明失敗浪費時間。
反倒是他從前人留下的經驗入手,證明方法相對比較保守些。
而正是因為完全不同的數學思維,導致的結果也是天差地彆。
徐源大膽創新卻隻用一年便解決哥德巴赫猜想,他的保守則愣是沒有入門。
這樣算下來隻有他浪費了時間。
不過念頭停留在這裡,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甚至應該感謝徐源。
畢竟要不是徐源這麼快解決了哥德巴赫猜想,那他還要為此浪費很多時間。
話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他倒也沒必要再賣關子到嘴邊又收回去。
於是臉上浮現一抹稍顯尷尬的笑容,稍微組織下語音才繼續說:“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起碼現在我不用擱哥德巴赫猜想上繼續浪費時間,可以把精力放到其他領域問題上。”
不過當這句話傳到威爾斯耳中,則臉上瞬間堆出喜色將腦袋探了過去。
“你能在三十多歲拿到菲爾茲獎,數學天賦也算是很不錯了,如果目前沒有什麼新的數學課題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去研究千禧年大獎難題。”
“真要是能解決其中一道,你在數學界的名聲說不定就又超過徐源了。”
威爾斯並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當即開口想把陶哲軒的目標引到千禧年難題上。
雖說在數學天賦和實力這塊,徐源已經完全超過了陶哲軒,但能被學界稱作數學界莫紮特,足以證明其水平達得到數學天才層次。
研究千禧年大獎難題的話,或許真能得到些成果。
另外他這番話也確實沒有說錯,隻要陶哲軒能證明千禧年大獎難題。
他數學界莫紮特的名聲,或許很快又能超過徐源的數學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