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是在首爾舉行，和國內的時差僅僅隻有一個小時左右，因此眼下這個時候同樣正處於黑夜中。
但由於明天便是國際數學家大會開幕式，參加出席的數學家都在下榻酒店。
正常情況來說，需要早點休息養足精神。
否則在開幕式上昏昏欲睡，可是很有損形象的。
何況下午還有菲爾茲獎報告會。
作為領隊的馬智明，在酒店吃完飯回房間時，卻突然接到了國內的電話。
正是唐時宏打來的。
馬智明還以為唐時宏是關心他們這邊的情況，接通後主動交談起來。
“老唐。”
“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我們這邊都安頓好了，除了沒什麼能吃的東西，其他還馬馬虎虎。”
電話中唐時宏並沒有立刻說話。
而是耐心將馬智明的話悉數聽完後，這才透露著股凡爾賽的語氣回應。
“我睡不著啊。”
“徐源這小子居然開直播現場證霍奇猜想，我猜他十有八九已經有結果了。”
“看不到最後的論證成立，實在睡不著。”
原本還噙著笑臉的馬智明，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
下秒連忙追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徐源開直播證霍奇猜想？”
最終從唐時宏口中再三得到確認，馬智明這才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知道唐時宏是故意的。
不過剛把手機收起來，卻發現周圍其他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上來。
顯然都聽到了消息。
“馬院士，你剛才在電話裡說什麼？”
“我好像聽到徐源在直播霍奇猜想，真的假的？”
聞言馬智明並沒有否認，當即點點頭道：“確實有這麼回事。”
“國內網上已經炸開鍋了。”
話音才剛落下，便見已經有人加快腳步，想要趕緊回房間上網。
雖說眼下他們是在外麵，但既然在國內引起了這麼大的熱度，海外也肯定會有相關的消息。
就連馬智明意識到這點後，也不再耽擱時間。
很快他們經過一番操作，果然成功找到了國內網友上傳的直播視頻。
他們一行人，不少擅長的領域都是代數幾何。
並且研究拓撲學。
因此霍奇猜想的證明，對他們意義很大。
所以在國內的時候，才想第一時間看到徐源的證明過程步驟。
不過現在好了。
徐源提前拿出了證明過程，他們人卻在外麵。
隻能依靠視頻片段中的內容，拿出草稿紙現場論證起來。
過程中還會互相討論。
“你們快看這個步驟，巧妙又完全邏輯自洽，很難想象什麼樣的數學思維才能列出來。”
“能將多種數學分支方法完全結合，實在難以想象。”
“最令人驚歎的，難道不應該是大膽借助物理上的方法嗎？”
“後麵的呢？”
“咱們在這裡，能不能看國內的直播？”
……
就在眾人的情緒被調動出來時，赫然發現視頻中的內容看完了。
想要關注後麵，就隻能觀看直播才行。
但他們人在外麵，想看國內平台的直播，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明明知道徐源正在證明霍奇猜想，卻沒有辦法及時看到過程步驟，對數學家來說實在是太煎熬了。
為此先前想請假不參加大會的幾人，看向馬智明的眼神也越發幽怨。
“馬院士。”
“你真應該批我假的，這次真是遺憾大了。”
馬智明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也不免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想到明天還要出席國際數學家大會開幕式，隻得用強硬的口吻提醒。
“行了。”
“你們後悔過來我還後悔呢。”
“趕緊回去休息。”
“明天可還要參加開幕式。”
“等回去後，除了能研究證明過程，還可以當麵和徐源交流討論。”
眾人聽完雖心裡有遺憾，卻也不再多說什麼。
畢竟出門在外要講大局。
他們也不可能現在返回燕京。
何況馬智明講得也有道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大家便都不再耽擱，紛紛離開回自己的房間。
——
不過外網上麵徐源的直播視頻，經過大量傳輸發酵後也很快引起了數學學者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