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諾斯羅普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雷達製造商，可現在你們做了什麼，現在這份榮譽已經變成了我們的恥辱。”
加利尼福亞洲。
聖地亞哥。
諾斯羅普總部最高層會議室。
時任總裁兼首席執行官的休格特，站在長方形辦公桌主座位置。
整張臉色相當難看。
發起火來，絲毫沒有給在場人員留麵子。
他從小便是太空迷，到現在成為軍工大鱷，被外界稱作是引領軍工，攀登未來科技高峰的旗手，身處這個位置上肯定有著自己的驕傲。可眼下因為公司在雷達研究上的失利，他們作為世界最大的雷達製造公司，卻儼然成為了笑話。
畢竟最大的雷達製造公司，拿出的卻都是性能落後的雷達。
顯然說不過去。
更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眼看氮化镓雷達的熱度，已經毫不留情席卷全球。
連帶他們也在網上被用戶質疑，為什麼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會被超過，麵對這種情況肯定要儘快行動，采取相應的解決措施。
作為領先世界幾十年的發達國家，對民眾來說各方麵都是無比驕傲的。
可現在這種情況發生了改變。
從殲20隱身戰鬥機的正式亮相，到短短幾年搭建出世界上第二個在軌空間站。
以及技術國際領先的翼龍無人機。
如今連雷達技術都被輕鬆超越，所積攢下來的不滿肯定會爆發。
對諾斯羅普軍工公司提出質疑，為什麼彆人都已經使用了氮化镓雷達，自己這邊猛禽戰鬥機搭載的雷達還很落後。
此時會議室內，兩旁坐著的公司高管，則都保持著死一般的沉默。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誰能想到，徐源這個剛三十出頭的數學家，會在其他領域也如此有天賦。
愣是在短時間內，徹底研發出氮化镓雷達。
這對他們來說，完全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心裡麵滿是不可思議。
差不多這種氛圍又維持了將近半分鐘，才見右手邊其中一位短發男子開口。
“真是非常抱歉老板，我們沒有想到對方在氮化镓雷達的研究上，進度居然會這麼快。”
利昂主動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說完這番話後，臉上表情依舊夾雜著些許疑惑。
似乎依舊沒有想通，華方為什麼能這麼快，便攻克了氮化镓雷達技術。
要知道氮化镓材料早就被世界認可，是價值非常高的半導體材料，幾乎全球各相關實驗室都在研究，希望能解決氮化镓材料生產中的難題。
而憑借氮化镓材料的幾個特性，應用在雷達核心器件上簡直是天作地和。
能大幅度提升功率和性能，增加探測距離。
關於這點並不是什麼秘密。
可以說各國軍工，都在進行著氮化镓雷達的項目。
他們諾斯羅普同樣不例外。
自從殲20橫空出世，徹底打破猛禽戰鬥機，在空中的霸主地位。
甚至憑借特殊的有源相控陣雷達設計，使得綜合性能略超過猛禽戰鬥機。
在這種情況下，氮化镓雷達也就成了項目重點。
但正是因為同樣在研究氮化镓雷達，才清楚知曉其中麵臨的難題。
單想製取高質量，且沒有瑕疵的氮化镓薄膜，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過程中不知道要經曆多少次失敗。
所以利昂作為負責雷達研究的技術執行官，根本不認為世界上有人，能在他們前麵研究出氮化镓雷達。
奈何他萬萬沒想到。
作為數學界最年輕大師的天才數學家，在其他學科領域同樣不負天才之名。
硬是攻克低成本生產高質量氮化镓薄膜的技術。
連帶氮化镓雷達也開始服役。
使得他們現在，陷入了被動，還要麵臨上麵施加過來的壓力。
休格特可不是什麼新人，自然清楚當下需要趕緊想辦法處理這件事，心裡的怒火稍微發泄後，隨即便拉開椅子重新坐了下來。
至於那雙目光，毫無疑問鎖定在利昂身上。
不過這倒是讓周圍其他人，終於鬆了口氣，不用在承受這份壓力。
隨著休格特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子，終於舍得開口詢問事情。
“我有兩個問題。”
“對方是否真的研發出氮化镓雷達，還有公布出的那些數據的真實性。”
“以及我們什麼能研究出氮化镓雷達？”
利昂很是認真的聽完這兩個問題，下秒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被遲疑覆蓋。
似乎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
休格特的目光壓根就沒有離開過，自然清楚看到了利昂的表情變化。
於是再次交代道：
“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部講出來。”
“利昂……”
聽到自己的名字，利昂哪裡還敢遲疑，當即不敢再有任何猶豫，立刻如實回答起這兩個重要的問題。
“根據我們搜集到的信息，和對相關數據分析，紅頭殲20的雷達確實被加強。”
“雷達探測距離已經超過五百公裡。”
“在有源相控陣雷達的基礎上，隻有使用了氮化镓器件才能做到。”
“所以儘管我很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說，對方的確研究出了氮化镓雷達。”
講到這個地方，利昂特意短暫停頓了下，給在場其他人留出消化這些信息的時間。
接著才又繼續往下說。
“我們的氮化镓雷達項目，雖然一直在推進中，但距離實際應用還有距離。”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攻克氮化镓雷達，恕我現在沒法給出具體回答。”
在眼下這種局麵中，彆說大老板詢問雷達進度，他何嘗不希望氮化镓雷達儘快攻克，可科學研究是不確定誰都說不清的。他無法判斷氮化镓雷達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研製出來。
運氣順利的話，說不定有可能就是下月的事。
要不然因為一個難點，被耽擱半年都正常，根本沒辦法說的清。
將利昂的回答悉數聽進耳中，休格特儘管很生氣想要發作，可在腦海裡仔細想想又根本找不到理由。
深吸一口氣把情緒平複下來，他這才接過話茬開口往下麵說。
“彆人那麼快就能攻克氮化镓雷達，為什麼我們諾斯羅普卻不行。”
“難道我們的雷達專家，還比不過他們一個年輕的數學天才？”
“我需要一個解釋。”
“在參加這場會議之前，我已經詳細調查了對方的全部信息經曆。”利昂稍微做了些準備，麵對這個問題稍微組織下語言回答道：“徐雖證明了霍奇猜想，是數學領域公認的數學大師，但對方在航空航天以及材料等領域都有著重大貢獻。”
“並且殲20首次搭載的三麵式有源相控陣雷達，也是出自對方設計。”
休格特雖然聽說過徐源這個名字，卻對很多情況並不了解。
現在聽完利昂的介紹。
他才明白原來這位徐源，就是這樣不可多得的全能型天才。
“怪不得這些年，他們在很多科研領域的技術進步這麼快。”
沉聲自顧自感慨的同時，緊接著不由得又發出了一句疑問。
“為什麼我們就沒有這樣的天才？”
真正的天才對於全世界來說都是稀缺資源，值得花費大價錢去拉攏。
何況徐源還在多個領域，都做出了讓彆人無法企及的重大科研成果，他的存在難免會讓其他人感到羨慕。
而就在他的話音落下時，會議室內突然有其他人開口接過話茬。
“那能否想辦法把人給挖回來，我們可以給對方開出豐厚的條件。”
此提議傳進休格特的耳中，也頓時讓其有些意動。
整個人看上去陷入了思考狀，似乎是在思索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把這位天才給挖回來。
這樣的話不用他們操心，相信很快氮化镓雷達就能變成現實。
可惜還沒等她同意這件事，耳旁便已經傳來了利昂的提醒聲。
“老板。”
“這種做法應該是行不通的。”
“為什麼？”休格特投去目光，不太想放棄。
到了這個時候，利昂肯定不會賣什麼關子，接著便全部講述出來。
“早在之前通用原子公司，就已經向其拋去了豐厚的橄欖枝，但對方直接選擇了拒絕沒有遲疑。”
“並且這些年他獲得各種國際獎項，也從來沒有到現場領過獎。”
“所以我想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
聽完利昂的回答，休格特陷入沉默，仔細思索著這件事情。
儘管他本人非常想把徐源挖過來，但就目前來看顯然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隻能選擇放棄另外想對策。
“這真是令人遺憾啊！”
搖搖頭感慨一聲後，他又把目光放到大家身上。
無形的壓迫力再次席卷。
“這件事情不單單是關於氮化镓雷達，目前殲20隱身戰鬥機已經全球領先，再加上他們的無人機技術，這讓格溫議員非常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