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蘇天乙臉紅了,心也跳的厲害。多謝什麼?夫君嗎?不知為何,那兩個字怎麼也叫不出口。
杜星寒見她兩頰緋紅,像是熟透的蘋果,恨不得立時咬上一口,又怕如此孟浪嚇壞了她。
杜星寒隻猶豫了一瞬,隨即飛快地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攬在她腰間的手,退開了幾步,道:“我在外頭等你。”
說完,匆匆出了房門,像是在怕多待一會兒便會暴露什麼秘密似的。
隻留下蘇天乙一個人在屋子裡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她這是,被吃豆腐了?
嚴格來說,也算不上吧。畢竟兩人都已經成親了,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親個小臉應該也沒什麼吧。
隻不過……
蘇天乙的手撫在臉上被杜星寒親過的那一處,想起方才那一觸即離的溫軟觸感,這人,怎麼突然襲擊,哎呀呀,人家好害羞啊。
鶴舞帶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天乙一個人雙手捂著臉,笑得像個開心又嬌羞的小傻子。
蘇天乙換了套相對輕便的衣裳,與杜星寒一起去了前廳宴客。
成婚當天,很少有新郎不被灌酒的。杜星寒就是個例外。
因為杜相父子的勢力,因為他娶的是大順第一貴女,更因為皇帝就在主桌坐著,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去同時得罪杜相與蘇家,連帶著讓皇帝看著也不順眼。
皇帝一邊說著希望眾人都能儘興,一邊又叮囑蘇天乙與杜星寒彆在這大喜的日子喝多了。
諸位官員們哪有聽不明白的?皇帝這就是在告訴他們,今天誰也彆想把杜星寒給灌醉了。
皇帝放了話,哪個敢不聽?因此,一對新人基本也就是每桌敬上一杯酒,說幾句客套話,再接受一大堆的恭維祝福,然後轉戰下一桌。
最後還是皇帝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率先離席回宮去了。
皇帝沒走的時候,誰也不敢離開。皇帝這一走,卻又沒人敢多留,也紛紛起身告辭。
熱鬨忙碌了一整天的相府,終於清淨了下來。
送客回來的杜相囑咐兒子兒媳早些休息,隨後也帶著妻子回了院子。
蘇天乙這一日也著實是累了。邊往回走邊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到底是那頂鳳冠太重了,該不會壓出頸椎病了吧?
蘇天乙正琢磨著,就感覺有一隻大手撫上了自己的脖頸,緩緩地開始揉捏。
“今日累壞了吧,待會兒回了房早些歇息。”杜星寒嗓音溫柔。
原本蘇天乙習慣性地想客氣兩句,可旋即反應過來從今往後二人可就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了。
那今晚……
總歸是要發生點什麼的吧?
想到這兒,蘇天乙忽然覺得杜星寒按在自己脖頸上的那隻手燙的嚇人,連忙縮了縮脖子,離開他有些距離,腦海裡飛快地思索著能夠避免此刻尷尬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