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一點,杜星寒的心又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裡。
這一夜,杜星寒摟著蘇天乙,睡得踏實又安穩。
這天一大早,蘇天乙早早起了床。
今天是神威將軍回京的大日子。
皇帝特意罷了早朝,命諸位皇子帶著文武百官在城門口迎接。
蘇天乙作為她唯一的妹妹,自然與旁人不同。
她老早就帶著府裡的少年郎們操練起來,就為了今日。
她比參加大朝會起得還要早,精心地梳洗打扮,雖然仍是那一套隆重又與眾不同的朝服,但這一回穿得卻比哪一回都更仔細。
少年們也都知道今日的重要性,個個乖順。
練習的時候十分刻苦,正日子更是嚴陣以待。
蘇天乙命少年們穿上一水兒的白衣,同樣顏色的上乘料子,隻是每個人身上的款式都不同,實現了即統一又突出個性。
杜星寒作為吏部侍郎,自然是要隨著百官一道的。
而蘇天乙向來特立獨行,再加上與神威將軍的關係,今日也沒什麼人會約束於她。
天光微亮之時,蘇天乙便帶著一眾美少年出發了。
也就是蘇家的馬車夠多也足夠寬敞,不然這麼多人一同出門都成了難事。
蘇天乙一行並沒有直接去城門口,而是距離城門更遠一些的地方。
抵達之後,早已等候在此的匠人們便開始動手搭台。
十幾個精壯的漢子分工明確,有條不紊地分工合作,不多時就將一個巨大的戲台搭建了起來。
蘇天乙前後左右看了看,十分滿意,於是大手一揮,鶴舞便掏出了沉甸甸的一包銀子賞了出去。
接著,又有蘇家的幾輛馬車陸陸續續地趕了來。
青字頭的幾個管事一人跟著一輛,指揮著下人們將家夥事兒十分迅速同時又小心翼翼地搬了下來。
少年們一個接一個地上前領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開始按照排練好的隊形站到了戲台上。
有老百姓路過,都好奇地駐足觀望。
“這是要做什麼?唱大戲嗎?”
“看著不大像。若是唱戲,為何不畫臉、不穿唱戲的行頭?”
“不唱戲搭戲台做什麼?看看這些小郎君,一個個長得可比戲子都好看。”
“豈止是比戲子好看,我看那些個青樓的花魁都比不上他們漂亮。”
“這話可不敢亂說,沒看他們是跟著誰來的?紫色的蟒袍呢,可不就是蘇家那位?”
“原來是郡主府的少年,怪不得長成這樣。”
“乖乖,當真是好看的緊呢。彆說寶成郡主看了動心,我一個大男人看了都覺得快要走不動道了。”
“瞧你那個出息!不過確實是真好看。”
“要不說人家有權有勢的會享受呢。”
“要是我有蘇家那樣的勢力,我肯定在府裡養的俊俏男子比寶成郡主還多。”
“所以啊,人家寶成郡主還是很能把持住自己的。比好些個欺男霸女、仗勢欺人的權貴們強太多了。”
“誰說不是呢。好歹寶成郡主還給咱們老百姓做些實事兒呢,那些不是東西的除了喝咱的血、吃咱的肉,他們還乾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