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音還沒落,井上靖就快步離開了,幸田宗嗣安慰著自己,看來井上家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情,難得看到向來沉穩冷靜的靖君如此慌忙的樣子呢。
井上靖一邊帶著守在包廂門口的保鏢往外走,一邊給司機打電話,不出所料,對麵一直是忙音,看來司機和留守在車上的保鏢是凶多吉少了,井上靖咬牙,換了個陌生的號碼,對麵接通的瞬間就開始快速吩咐,“東京劇院,車輛失聯,我現在身邊隻有兩個保鏢,快來接我。”然後迅速掛了電話。
家裡的人趕到還需要一段時間,井上靖在心裡默念,對方應該是衝著我來的,隻要我離開劇院,他那邊應該就是安全的,幸田宗嗣的父親是防衛省的政務次官,殺掉幸田宗嗣得到的利益遠小於被報複的損失。
他們大概是想在他看完劇後出去的那一刻動手,或者更加喪心病狂一點,在他沉浸在戲劇中的時候在戲院內部動手,井上靖強迫自己冷靜分析著,同時一心二用地控製著骰子,每兩秒鐘就判斷一條逃生路徑的可取性,正門肯定是不能走了,他大搖大擺從正門出去的一瞬間就會被射成篩子。
保鏢護著井上靖,三個人警惕地觀察四周,一路遮遮掩掩跑到劇院後台,在井上靖的指揮下一路東拐西拐,最終停在一個隱蔽的小門前。
井上靖抽出隨身攜帶的袖珍轉輪手槍,拉下保險栓,朝保鏢點點頭,其中一個保鏢打開一條門縫,朝外麵瞟了一眼,是劇院後麵的一條小巷,他打開門,舉著槍小心地走出去,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跟上。
三個人謹慎地在小巷子裡穿梭,對麵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第一顆子彈打到井上靖腳邊時,身後的保鏢一把將他拽回來,用身體壓住井上靖作為防護,快速向牆體移動,另一個保鏢馬上回身反擊,吸引火力,但手槍終究抵不過突擊槍的壓製,逐漸力不從心。
井上靖縮在牆角劇烈喘息著,耳側時不時有子彈飛過,剛才混亂的瞬間,保鏢將他掩護得很好,自己卻中了許多槍,整個人靠在牆壁上急促地呼吸著。
“靖少爺……”他艱難地發出聲音,“不用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