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小心被卷進去的話,父親也不會說太多吧,井上靖毫無心理負擔地想。
所以在偷襲者對他下手的時候,井上靖並沒有讓杏子接管身體躲開,而且老老實實地挨了一記手刀。
眼前一黑,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井上靖看到菠蘿冰沙掉在地上,菠蘿醬混合著融化的冰黏黏糊糊地淌了一地,心裡忍不住對這附近打掃衛生的人感到抱歉,然後又暗罵偷襲者沉不住氣,他才吃了兩口冰沙,還沒等他表達對冰沙的惋惜,意識終於撐不住消散了。
等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身處一個幽暗的小倉庫裡,自己坐在倉庫唯一一個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腳邊躺著一個昏迷著的、被五花大綁的詛咒師,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杏子?”不用猜他都知道目前這個局麵是誰造成的。
“原本我是想忍讓一下的,”杏子的聲音絲毫不顯心虛,甚至還隱隱有些告狀的意味,“但是他居然要捆住我把我扔到地上!這地也太臟了吧!”
井上靖借著倉庫裡幽暗的光線觀察了一下地麵,確實積著一層厚厚的塵土,地上還散落著零零散散的生鏽的釘子和碎瓦塊,這個倉庫應該廢棄很久了。
“確實太臟了,而且還有受傷的危險。”井上靖讚同。
杏子很滿意,然後突然想起來,“這個人拿你的手機給夏油傑發了簡訊。”
井上靖繞著詛咒師觀察的動作一僵,“什麼時候?”這個詛咒師手也太快了吧,他還沒有想好一個合適的說辭。
“十五分鐘前?”杏子回想了一下,“當時我還裝作昏迷,就沒有阻止他,反正你的目的也插進那件事裡嘛。”
井上靖從詛咒師身上搜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最新簡訊,最上麵一條是十六分鐘前發的,寫著:
這個小鬼在我手裡,不想讓他死就拿星漿體來換。
這個詛咒師應該是在監視的時候發現了自己和夏油傑他們熟稔的關係,井上靖算了一下時間,如果夏油傑他們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以他們的速度,估計也快了……
倉庫的大鐵門被人一腳踹開,最先進來的是插著兜大大咧咧的五條悟,“你們就不能換個手段嗎?總用同一套老子都膩了!”
破舊的鐵門搖搖欲墜,“吱吱呀呀”地晃悠著,最終還是沒能頑強的支撐下來,“嘭”的一聲倒在地上,露出了後麵一臉嚴肅的夏油傑、探頭探腦的天內理子和略顯緊張的黑井。
五條悟的話音還沒落下,就看到了蹲在地上以一個掏兜的姿勢看手機的井上靖,和被他擋住大半身體躺在那裡生死不明的詛咒師。
沉默無聲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