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文藝拒絕,但還是不肯說出緣由。 藺祁沉的身世可真複雜,已經到了沈情不得不細細研究的程度,不過眼下不是問他的時候。 文藝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沈情嘴角抽了抽說:“是不是和你有關……” 文藝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的說:“你怎麼知道……” 藺大元和文秀在車上等著文藝把人帶出來,遲遲等不到人,就給她打電話,結果電話沒打通,車窗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咚咚咚的砸窗戶,嚇得兩人趕緊躲到另一邊。 砸窗戶的不是彆人,正是藺祁沉。 接到沈情的電話,他還以為她記起來了,沒成想居然是藺大元來鬨事! “是不想繼續過富裕的日子了麼?” 毛坯房,房間正中央隻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藺大元和文秀被綁到一起,嚇的不敢動彈, “還是過夠了好日子?”藺祁沉一腳踢在藺大元胸口,踹的他倒地一個勁咳嗽。 文秀見此,大吼:“藺祁沉,你個小畜生,等我們出去,非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讓那些瘋子折磨死你!” 藺祁沉一身是白襯衫配西裝褲,表情陰沉,帶著強烈的死亡氣息,狠厲的目光讓人與他對視都覺得困難。 “嬸嬸,你覺得同樣的手段,我會給你第二次傷害我的機會麼?” 他永遠都忘不了,十五歲那年,他以為叔叔嬸嬸為錢也會對他恭恭敬敬,卻沒有想到他們把他送到了當地一個精神病院。 那是一座私人精神病院,裡麵如同牢房一樣,他為了不受那些瘋子的傷害,隻能拚命的傷害彆人,得到了獨居的權利,最後真的獲得了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診斷書。 後來,是因為爺爺遺囑中有一項他必須讀完高中的條例,否則有一筆巨款將會捐給教育基金,藺大元才把他接出來,安上了一個稍微弱一些的病因,社交恐懼症,讓他可以完成學業。 他們太自信,動不動就拳打腳踢,讓他恐懼他們,被他們控製。那時候,他一直忍耐,想和他們死扛到底!讓他們以為真的把他藺祁沉逼成了一個瘋子! 但後來,他遇到了天使,他終於知道如何好好的活著,讓他發現生活的豐富多彩。可這一次,他們居然敢惹沈情…… “藺祁沉,你是想殺了我們麼?你瘋啦,你也不想活啦!”藺大元大聲尖叫。 藺祁沉冷笑,看了一眼沈情發來的信息:“懲罰一下,讓他們閉嘴!找一個把柄威脅他們。” “聽說,藺軒在美國過的很不錯……” 文秀猛的抬頭:“你想乾嘛,你敢動我軒軒試試!我非打死你不可!” 藺祁沉直接給了她一腳,踢的她倒地大喘氣。 “藺,藺祁沉……你居然敢動手傷害我們,你不想要你爺爺的遺物和財產了?”藺大元又用這個理由刺激藺祁沉。 這些東西曾經是藺祁沉的執念,他對家人所有的感情統統來自爺爺,所以他舍不得爺爺給他留下的一切。 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真真寶貴的東西,爺爺早就留給了他,而他也找到屬於的自己的寶貝。 藺大元奪走的東西,他早晚會讓他吐出來,但這些已經不是他的執念與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