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該她回來。”
沈浮光語氣驟然冷了下來,她端起茶碗抿了口,突然道“下個月似乎就是穎妃的壽宴了。”
宮中妃嬪的壽宴,向來由她們自己做主。
若是想要大辦,便宴請諸多女眷進宮敘舊。
若是想要悄無聲息地辦,自然也不會張揚。
穎妃的性子向來張揚,想必不會選擇後者。
李成林乃是皇家宗親,又同李秉鐸私交甚密,於情於理都會收到請帖。
按理來說,他們進宮攜帶女眷,通常隻帶正妻一人,沈青月是沒有資格再進宮見世麵的。
隻不過,沈浮光了解沈青月的性子。
那張入場券,她便是拚了命也會拿到手上。
“這些日子備兩份賀禮。”
“小姐以往不是不愛參加這種壽宴?”秋燕驚訝道“怎突然又要去了?”
沈浮光小時候落過水,前些年又病過,後來便不愛參加這種熱鬨場合。
尤其是她同穎妃不對付的事情,幾乎是人儘皆知,恐怕連請帖都不會給到她,又何必主動去?
沈浮光好似已經看穿了秋燕心中所想,嗤笑“請帖一定會來,穎妃也好,沈青月也罷,她們覺得宮中是她們的場合,巴不得我去赴這場鴻門宴。”
“既然如此,咱們便如她們的願,瞧一瞧究竟能鬨出什麼樂子來。”
況且,五皇子確實已經沉寂很久了。
莫非是覺得李藏鋒離開京城,便再沒有他的對手了?
沈浮光上輩子同他接觸甚少,如今著實摸不準他的脾氣,隻知道他已經盯上自己,最好離他越遠越好。
與此同時,睿王府,婚房。
李成林用力推開房門,東倒西歪地進了屋。
“世子爺,今夜良辰吉日,您要宿到哪裡去啊?”
“可彆被相府的母老虎扒一層皮!”
“誰說得準呢,咱們世子爺說不定要去那不知廉恥的小妾屋裡!”
“丟份啊。”
李成林麵色漲紅,將一並人都關到了門外,隨後才看向屋內。
蘇北檸性子雖然潑辣,可相貌身段都是一頂一的,她娘帶了些許異域血脈,蘇北檸繼承了徹底,同京城中絕大多數的小家碧玉不同。
她確實…是個高挑的女子。
如今坐在婚床上,頭上有紅紗蓋頭遮住麵容,倒真讓李成林看直了眼睛。
他吞了口口水,心中已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去。
相府嫡女又如何,故作清高又如何?
還不是要乖乖地嫁給自己?
若是自己降服了蘇北檸,便讓沈浮光那女人後悔去吧!
李成林色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幾步便搖晃到了床邊,抓住一旁的喜秤便要挑起蘇北檸的蓋頭。
誰知還未接觸到蘇北檸,卻被一隻手鉗住。
“世子爺先想好,你掀了我的蓋頭,往後整個世子內院,便要聽我的話了?”
裝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