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發製人,沈青月一時說不出話,海棠趁機又打了兩下,蘇北檸方才冷冷發聲“夠了,好歹是沈家女,給她兩份薄麵,彆打了。”
“小姐…不,夫人,奴婢實在氣不過。”
蘇北檸輕笑,盯著地上的沈青月,心中默數了三個數。
對方果不其然地上了套。
“你一個奴才也敢教訓我,是分不清誰為主,誰為仆了嗎!”
“看來月姨娘確實拎不清,海棠,方才不是氣不過,如今去教教她誰是主子。”
“是。”
海棠擼起袖子,掄圓了胳膊打在沈青月臉上。
“夫人為妻,你乃伺候人的通房,叫你姨娘是給你麵子。”
“妻為主,妾為奴。奴壞主大事,被打也是活該!”
“記住了嗎?”
海棠手勁大,沈青月臉頰迅速紅腫一片。
她是真被打怕了,含糊不清地求饒道“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蘇北檸繼續道“你方才說,要去死是嗎?來人,將月姨娘拖去井裡溺死。”
左右兩個婆子從蘇北檸身後擠進屋中,鉗製住了沈青月的胳膊。
她終於慌了神,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妾不死了,妾不死了!”
“不死?”蘇北檸歪頭,“難道生死之事是兒戲嗎,動不動便要掛在嘴上。既然月姨娘不懂生死,便好好在屋中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你們看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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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說今日二小姐還不回門,是不是因為那張臉屬實沒辦法見人?”
秋燕替沈浮光讀了蘇北檸遞來的信,臉上掩不住的喜意。
“也就是小姐您心慈手軟,如今落在蘇小姐的手上,不也被治得服服帖帖嗎?”
沈浮光抿了口茶水,手中持信,輕掩麵容,唇邊卻也帶著笑意。
如今距離沈青月嫁人已經有了小十日,蔻姨娘的舌頭都好全了,她卻遲遲不見人影。
想來,是頭一日被蘇北檸教訓得狠了,如今都沒臉出來見人,也不知過幾日穎妃的生辰宴,她究竟會不會去。
“小姐。”
冬雪輕叩房門,得了應允後推門而入。
“請帖到了,是五皇子的人送來的。”
沈浮光的笑意僵在臉上,她做起身,結果請帖前後瞧了兩眼,便扔在了一旁。
“看來,五皇子安靜了這般久,總算是坐不住了。”
這些日子,沈浮光隱隱約約總覺得不對勁。
原因無他,李秉鐸實在安靜過了頭,竟莫名讓她有種山雨欲來的預感。
而現在,即便是鴻門宴,也不得不去了。
“小姐。”
秋燕擔心道“您這次去宮中,若是再遇到危險,殿下可就不在身旁了。”
換而言之,沒人再為自己兜底了。
上次宮中發生的事情,秋燕光是聽著便覺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