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傳話了。”
沈浮光丟給了他一塊碎金，朱雀接著，拿在手上比量幾下，又丟回給了她。
“我又不是需要喂食的傳話信鴿，侯府連一萬兩銀都拿不出了，沈小姐還是自己留著吧。”
“唬人的話，你怎麼信了？”
自己外祖留下的產業，可不僅僅隻有京城中的產業這麼簡單。
當初給自己母親的嫁妝，九牛一毛，卻已經足夠豔羨眾人。
蔻姨娘不知深淺，自己上輩子同樣也沒有完全利用。
這輩子，她不會再讓真正想要自己好的人失望。
那些可用的資源，也不會在自己手上落灰。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要你幫忙。”
次日。
“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蔻姨娘說什麼也要請您過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嗯。”
沈浮光點頭，心情卻並不高漲。
“去將昨日朱雀買來的姑娘…好生照顧著，若是她想繼續活下去，便找個人伺候，若是她想要一了百了，也給她個痛快。”
她昨夜讓朱雀去尋了個花瓶姑娘放在蔻姨娘的院中。
隻用一夜，就快要將蔻姨娘嚇出失心瘋了。
她也曾經被砍過手腳，當初若非執念，她更想一死了之。
如今讓秋燕去處理，也算是對那花瓶姑娘的答謝了。
她起身，步入蔻姨娘的屋中，垂眸道“直接說，莫繞彎子，若是說謊，我會讓你和沈青月比昨日的姑娘更慘。”
“若是我說了，你會放過青月嗎？”
沈浮光冷笑“自己是隻快要進鍋的雞，還想要管自己的蛋會不會被人吃了，難不成你真覺得自己有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你！”
大抵是明白自己如今根本不是沈浮光的對手，蔻姨娘重新躺回床上，自嘲般地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即便告訴你又如何，你的弟弟妹妹，這輩子也找不回來的！”
沈浮光眉頭微皺，恨不得要將麵前的人給活剮了。
“什麼意思？”
蔻姨娘冷笑“我當初將他們偷梁換柱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從宮中出來的人。”
“沈浮光，那些人看著我將孩子丟了，可是回來的時候，我左思右想，總怕被人發現，忙又去看了一眼。”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孩子就沒了，兩個孩子都沒有了！你說，若不是宮中的人偷了，還能是誰？”
沈浮光瞳孔驟縮。
宮中人……
她不是沒和宮中人接觸過。
上輩子幫李藏鋒得勢後，她常常在宮中來往，可是……
宮人多少，宮女多少，皇親國戚，管事嬤嬤，太多太多，讓她尋得自己的弟弟妹妹，無異於大海撈針。
“你說的是實話嗎？”
沈浮光盯著麵前的蔻姨娘，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問你，說的是實話嗎？”
“沈浮光，你瘋了！”蔻姨娘淒厲地尖叫出聲。
秋燕聽到動靜，忙衝入屋中，將沈浮光拉開。
“小姐，莫衝動，若是殺了人，咱們也是要進京兆尹的，為了一個賤人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