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對我下手？”
看著明珠手裡麵的短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扶蘇眼睛裡麵的光芒，此刻已經有些暗淡，當他提出這個問題之後，甚至感覺到有些心疼。
明珠表情已經變得有些殘忍，冷冰冰地看著他。
“為了匈奴，為了那些死去的人，為了整個西域，我必須做出如此選擇。”
她聽起來大義凜然的樣子。
扶蘇發出了一聲冷笑。
“你是為了你自己，才做出的選擇吧？”
他可以感受這種冰涼的氣息，在自己身體裡麵蔓延著。
而自己辛辛苦苦來到此處，竟然遭遇到如此的背叛，扶蘇此時內心深處，更多的是悲涼。
“無論你怎麼說，我不後悔，我今天做出的選擇。”
明珠表情變得越來越堅決。
很顯然。
她早就已經做出決定。
而這樣的決定，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殘忍的。
“當你擅自做主，留下我十幾萬軍隊之後，我就知道我們終將走向這一步。”
明珠眼睛死死地盯著扶蘇，就像是兩把利劍，要把他心看穿一般。
扶蘇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難道在你看來，我這樣做，是為了我自己嗎？”
“你還有什麼解釋？”
“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什麼，那十幾萬人返回草原，你根本無法控製，我是為了你好才留下，可沒想到竟然被你誤會。”
此刻他認為，無論解釋什麼，都已經無關緊要。
當對方的刀，插入自己身體的時候，這一切已經成為現實。
早晚都要決裂，那不如讓暴風雨來得更快一些。
“我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考慮，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做出的決定，很有可能會毀掉整個草原。”
扶蘇此刻是在真心實意作出提醒。
明珠並不這麼認為。
她緊緊地咬著牙齒，把手裡麵的刀，強行往對方身體裡麵推入。
“就算違背了我的初衷，我也必須要這樣做，因為你和西域，兩者之間，根本不可以共存。”
“是麼？”
扶蘇一把捏住明珠的手腕。
當兩隻手，接觸到一起的時候，如同是觸電了一樣。
兩個人的身體，陷入猛烈的顫抖。
“所謂人心叵測，我也不知道你會對我下手，不過今天既然已經成為現實，那就讓我們，來共同麵對這一切。”
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動，那把刀掉到了地上。
扶蘇身體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傷口，因為這把刀刺進來的時候，已經被他貼身軟甲擋住。
明珠想要選擇用暗算的方式對他下手，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樣的選擇，其實是愚蠢的，扶蘇此刻已經無懈可擊。
哪怕從暗中出手，在他看來，都不過是小兒科的手段而已。
“你不允許我的存在，我也知道會給你造成威脅，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儘快從我眼前消失。”
扶蘇把明珠，一把扔了出去。
看到明珠掉到地上之後，他並沒有任何同情。
因為他不會再允許，自己身邊，藏著一個隨時都會叛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