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拍一拍(1 / 2)

《把前任寫進狗血文後》全本免費閱讀

聽筒對麵傳來聞妙歌沒心沒肺的笑聲。

“真是絕了!康樂純現在肯定鼻子都氣歪了,她後麵沒再來騷擾你吧?”

時鳶歎口氣,搖搖頭:“沒有。我一頓輸出完就把她拉黑刪除了,沒給她自由發揮的機會。”

要真和康樂純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未免顯得時鳶也太小氣了,不是她的風格。

“這就對了。反正她找不上你,一肚子火氣就隻能衝陳朝予發泄,最好他們打起來,把對方揍得鼻青臉腫,那才叫報應呢!”

聞妙歌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時鳶聽了她的話,不由自主去想象陳朝予鼻青臉腫的模樣。

根本想象不出來。

他永遠是難以靠近的,無論處於怎樣的境地,都顯得從容不迫,不會在人前失態半分。

就像他明明選擇了悄無聲息地離開,卻依然能夠在重逢的那一刻,輕而易舉掌握主動權,將時鳶逼到退無可退的角落。

或許,他人生中最失態的時刻,就是昨夜了。

算了,與其去想陳朝予,不如擔心她自己。

時鳶坐著工學椅慢慢轉了個圈,指尖無意識地敲著鍵盤,聲音裡含著懊惱。

“我不會捅了什麼簍子吧?果然喝酒誤事。”

雖然如此抓馬的橋段非常有利於激發創作靈感,但新文衝榜在即,如此關鍵的時刻,她不想再被不相乾的人打擾。

聞妙歌理直氣壯:“就算惹了麻煩,麻煩也是陳朝予的,你怕什麼?”

也對。

她的醉話言論的確可能會給陳朝予的生活造成一些難以估量的不良影響,但時鳶知道,他是不會找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她一直清楚,陳朝予其實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骨子裡有自己的驕傲。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難得對時鳶俯首稱臣,卻狼狽地被她拒之門外。

他大概以後都不會想見到她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時鳶的內心漸漸安定下來,聞妙歌仍在叫她:“鳶鳶,你在聽嗎?”

時鳶這才回過神來,應聲道:“啊,在的。”

“我剛才說的你聽見沒有?元宵節之後我就和黎殊一起搬到江城來,到時候請你來家裡玩!”

時鳶有些驚訝:“黎殊也一起嗎?他的工作……”

“辭了。”聞妙歌答得毫不猶豫,“他當然要和我一起,你以為人人都像陳朝予……”

意識到自己可能戳到了時鳶的痛處,聞妙歌忽然噤了聲。

時鳶對此並不在意,況且聞妙歌說的都對。

聞妙歌的父母並不同意她與黎殊交往,多年來一直試圖棒打鴛鴦,還送她出國深造,結果也沒能拆散他們,反而讓經曆過異國戀的小情侶感情更好了。

與其說聞妙歌是來投奔時鳶,不如說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出逃。

時鳶心裡泛起些微酸澀,但更多的是名為羨慕的情緒。

同樣是起源於中學時代的純白戀情,有的人就可以從校服走到婚紗,可更多的感情卻隻能在日複一日的掙紮中消磨殆儘,歸於虛無。

時鳶握著聽筒,輕聲呢喃:“你們要好好的呀,我還要給你當伴娘呢。”

至於她和陳朝予,早就迷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知怎麼把對方弄丟了。

掛了電話,時鳶發了一會兒呆,終於慢吞吞地起身去洗漱。

把自己收拾乾淨,她又去到客廳,去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空酒瓶。

“到底喝了多少……”她皺眉,為昨夜的不加克製而深刻檢討。

明明下定決心,不會再為陳朝予牽動心緒。

空腹時間久了,胃部隱隱作痛,時鳶不想再去醫院,從抽屜裡翻出幾顆胃藥吞了下去。

最好杜絕一切可能和陳朝予見麵的機會。

時鳶拎著空酒瓶放到樓下回收站,目光落在吸煙處厚厚的一層煙灰上。

陳朝予留下的痕跡,時刻提醒著她,他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