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叛逆者(1 / 2)

《把前任寫進狗血文後》全本免費閱讀

“啊這……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但時鳶心裡清楚,季楓澤說的是實話,唯一的誤會隻在於,她錯判了對方的性彆。

在她回答之前,陳朝予已經起身,視線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毫不客氣地鉗住了季楓澤的手腕。

“放手。”他聲音低沉,其中蘊含的警告意味相當明顯。

被牽製的手腕紋絲不動,季楓澤眉眼含笑,一雙狐狸眼瀲灩多情,仿佛除了時鳶看不見旁人。

被他這樣注視著,很容易產生曖昧的錯覺。

時鳶窘迫地低下頭,假裝注意不到陳朝予來回逡巡的審視目光。

她又一次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為難,屬於季楓澤的壓迫感無形中移開方寸,向多管閒事的不速之客發起進攻。

“如果,我說不呢?”

尾音上揚,語調輕浮,攜著毫不掩飾的挑釁,與陳朝予針鋒相對。

“那你大可以試試。”

陳朝予不動聲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神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時鳶眼看季楓澤的手腕泛起一片紅痕,連帶握著她的指節都不由自主寸寸繃緊。

安全起見,她主動掙開了季楓澤的手。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挽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我、我去個洗手間。”

她丟下這句話,低著頭落荒而逃,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等到時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季楓澤揉著右手發紫的指印,坦然往沙發上一坐,懶散地抬了抬眼皮。

“陳醫生,我記得醫院好像沒有規定,可以乾擾同事休息時間的正常交往。”

重音刻意落在“交往”兩個字上,季楓澤眼底的促狹一閃而逝,滿意地看著陳朝予放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青筋畢現。

他一貫知道該如何激怒自己的這位好哥哥,但目前看來,沒有比時鳶更有分量的籌碼。

“什麼時候開始的?”

陳朝予臉上一派漠然,讓人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隻有他自己清楚,曾經短暫散去的躁意,正在心底暗無天日的角落重新凝聚,化成張牙舞爪的陰翳。

季楓澤無需誇大其詞,就能精準地踩中他的底線,迫使他退往陰雲密布的懸崖邊緣。

“四年前,你出國的時候。”一貫散漫的青年盯著陳朝予,眸光閃動,“你不在的這些年,是我換了種方式,始終陪在她的身邊。你應當感謝我,是不是?”

他直起身子,以手支頤,眼神瞥過杯沿,落在那枚鮮紅欲滴的唇印上。

“你該不會以為,一直將她藏得很好?陳朝予,你說,如果我把你隱瞞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訴她,她臉上的表情,肯定會相當精彩吧?”

在午夜夢回的時刻,陳朝予曾經假設過很多次,如果他沒有出國,而是選擇了時鳶,現在會是怎樣的生活。

但假設終歸隻是假設,重來一次,他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反正無論走上哪條路,他都無法輕易原諒自己。

但他依然不希望時鳶得知這背後的真相,並且為這種可能性而感到惶恐。

那是他完全不想回憶的,極儘破碎和黑暗的時光。

“朝予!”

康樂純端著咖啡,從不遠處的吧台趕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

她望著陳朝予蒼白的臉色,試圖勸說季楓澤,語氣中滿是顯而易見的擔心和埋怨。

“阿澤,總是這樣刺激你哥哥,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季楓澤聞言,很輕地笑了一聲,重新懶洋洋地靠回沙發上。

“康樂純,彆叫得這麼親熱。你一隻腳都還沒踏進陳家的大門,就真把自己當成我爸的兒媳婦了?”

無視康樂純霍然難看下來的臉色,他乘勝追擊,繼續道:“陳朝予,從小到大,你沒有一次爭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