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城官驛。
許旻安靜的坐在房間裡,他的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在仔細的閱讀著,讀書是他生平最大的愛好,他原本是越州的寒門子弟,靠著妻子家的資助才有了去月下學宮學習的資本,就是在那裡他寫的策論被洛玉笙發現,從此被洛玉笙收為弟子開啟了他的仕途之路,他也是洛玉笙最喜歡的學生之一。
以他的學識加上洛玉笙的加持,經過了二十餘年的努力他終於官至翰林院大學士,成為了洛玉笙最出色的學生。
“怎麼回事?怎麼今日右邊的眼皮總是跳個沒完!“
許旻皺著眉頭說道。
他抬起手抹了抹右邊狂跳不停的眼皮,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日看書始終沉不下心境,經過他努力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之後,心境才算是沉了下來,可是他右邊的眼皮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跳動個不停,而且愈演愈烈無法控製。
“師哥!師哥!王府的宋管事剛剛又來遞送請帖了“。
徐慶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打斷了許旻有些雜亂的思緒。
“啊慶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何時能穩重一些,馬上就到了不惑的年紀了,怎麼還這般毛毛躁躁的,與你年少時沒有半分區彆,你可記得那時老師因你的性格打了你多少板子“。
許旻笑著說道。
“哎呀師哥,老師那是喜歡我才打我,他怎麼不打你們呢,是不是,你們要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徐慶笑著做到了許旻的對麵。
“你啊,真不知你是在哪裡學的這些歪理邪說“。
許旻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師哥,今晚咱們是確定不去赴宴了是吧?“
徐慶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今晚榮王邀請了所有朔州城中的高官富商以及重要的氏族,我們如果去赴宴的話,一旦傳回京城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許旻放下了手中的書揉了揉眼睛。
“如果傳回京都,劉鐸定會以我們與榮王一起密謀謀反的名義來治我們的罪!”
徐慶的臉上有些怒意。
“嗯,不錯,你我是翰林院之首,而翰林院是目前曹太後與劉鐸等人唯一沒有染指的地方,他們不會放過任何能夠進入其中的機會的,老師的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前了,這幾年一直被劉鐸他們逼著退休回鄉,如果老師和我們都不在了,這搖搖欲墜的大夏江山也就儘數掌握在劉鐸與曹太後他們的手中了”。
許旻看向窗外京城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榮親王府後院。
“先生,今晚在我們雙子山的大營發現了兩個細作,其中一個被我們抓住了,另外一個逃了出去,千戶大人現在正在帶人追趕”。
劉天跪倒在劉先生的身前說道。
“怎麼回事?為何會有人去你們雙子山查探?可有審問出那人的底細?“
劉先生眯著眼右手撫摸著下巴上長長的胡須。
“經過我們的嚴刑拷打之後,那人還是沒有交代任何有用的信息,不過我發現那人的口音是江南揚州或越州一代的,我家千戶大人猜測他們有可能是許旻的人,所以特地命我連夜進城向您稟報”。
“哦?你家金千戶還真是有心了,你先回去,告訴你們千戶暫時不要妄動,我自會處理”。
“好的,那先生我這就回去了”。
劉天說完便起身走出房門離開了王府。
劉先生坐在主位上雙目微閉,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睛,眼眸深處迸射出一束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