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封胥?馮掌櫃你說這個瘋老頭就是那個醫聖華封胥?可是華封胥不是早就死在了白城嗎?”
瘦猴一臉驚訝地問道。
“醫聖華封胥確實已經死了,而他就是個老乞丐而已,馮掌櫃現在為我們講述的,不過是一個可以佐酒的故事罷了”。
柳凡塵端起了桌上的酒看了一眼瘦猴淡淡的說道。
後者看到柳凡塵的眼神之後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
“對對對,馮掌櫃你繼續講,我們還等著聽你的故事呢!”
瘦猴端起酒杯急忙說道。
馮掌櫃看著柳凡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他醒了之後看到是我救了他,於是便將他的身份來曆全部講與我知,然後叫我將他送去官府之中,這樣既不會連累我,反而還會讓我得到官府的一筆不菲的賞錢,我自然是沒有同意他的建議”
“老先生在白山之上殺了野獸救下了我的兒子,這般天大的救命之恩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報,更何況通過老先生的藥方,我的兒子從一個癡傻的孩子慢慢的長成了如今這樣聰慧且機敏與常人沒什麼區彆的樣子,這般天大的恩情我更是無以為報,我若是送他去見官的話,那麼我與畜生還有什麼分彆,如果被我的兒子知道的話,他也會戳著我的脊梁骨罵我的!“
馮掌櫃拿起桌上一瓶沒有開封的醉仙釀,將酒封去掉之後倒了一杯酒遞給了身邊的老乞丐說道。
老乞丐接過酒杯之後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還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他的一雙渾濁的雙眼之中泛著滿意的神采。
“如此說來這位老先生應該是你的恩人才是啊!你怎麼會讓他流落街頭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啊?“
紅鶯撅著小嘴不滿的問道。
“我將老先生帶回家中簡單的治療了一番,在得知了老先生的身份之後,我便想著一定要救他,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了下來的,於是當天晚上我便偷偷的來到了華府的門口,想看看還有沒有華氏的族人逃了出來,結果除了滿地的血跡之外,我什麼也沒能發現,沒辦法我隻能回到家中從長計議“
“等我回到家中之後,老先生已經昏死了過去,我一時手足無措沒有辦法,彼時的白城到處都是官府的士兵與衙役,我不能去尋郎中或者去藥房,我怕被官府的人察覺從而會害了老先生,於是我便和妻子商量了一下,等到天剛亮我們全家便帶著金銀細軟,通過賄賂守城的校尉之後,帶著老先生順利的離開了白城來到了黎陽”
“來到黎陽之後,我便第一時間帶著老先生看了郎中,老先生雖說滿身的傷痕,可大多數都是皮肉之傷所以並沒有傷及性命,郎中說老先生遲遲無法醒來的原因並不是外表的傷勢所致,皆因內在的心神之傷所為,說的通俗一些就是老先生的心受了傷所以才讓他遲遲無法醒來,哎!一夜之間滿門慘死,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承受不了這麼重的打擊“。
馮掌櫃歎了一口氣說道。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就在於人有著豐富的情感,情感這種東西很難用語言能描述得清楚,愛情、親情、友情、等等很多一係列的情感造就了如今的人類社會,這些情感帶給我們很多愉悅的感受之時,也同樣會帶給我們難以言述的痛苦,至交好友的分彆,親密愛人的離開,至親之人的離世,這些都會對我們的情感造成一定程度的衝擊,有些人不知道該怎麼承受於是便選擇了逃避,就像他一樣“。
柳凡塵看著老乞丐說出了一番略帶哲學的話。
“什麼人類社會感情世界啊!雖然少爺您說的話比較難懂,但我還是覺得您說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