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什麼？”
“我明白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啊！”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你怎麼用處置這兩個字呢？”
“是啊，自古以來我們狐狸就是你們人類的獵殺對象！”
說到這裡，白狐的臉上露出一隻難掩的悲哀之色。
這給了趙勇很大的觸動！
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也難怪這可憐的白狐會這麼想了！
她也許在想到自己美麗的白色皮毛，會突然有一天出現在一個完全不相乾的人類的身上。
這個人穿上她的毛皮將會到處炫耀，而且還會有更多的同類會遭殃。
趙勇的心，有觸動是很正常的。
“如果我說我不但不殺你們，而且還把你們養大，你信嗎？”
“我不相信，我妹妹也不相信！”
“那要怎樣你們才肯信呢？”
“如果你把我們姐姐三個都放歸山林，我就信了！”
“可是你姐姐是九尾狐，是祥瑞啊！”
“是祥瑞又怎麼了，我們才不稀罕呢！姐姐幫我們找吃的喝的，本來在洞府裡過得好好的，可是偏偏來了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這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
“可是我們幫了你姐姐呀？她不是被封印在扇子裡嗎？”
“姐姐被封印在扇子裡，其實就像你們人類被帶上了枷鎖，還是可以活動的，隻不過沒有那麼自由。”
“可是我們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呀！”
趙勇的話，終於徹底讓白狐無話可說了。
既然白狐都說出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那麼彼此之間確實存在巨大的鴻溝，需要跨越。
“我有個想法！”趙勇說道。
“是不是想讓我們死得舒服一些？”玉狐問道。
“不是不是，恰恰相反，我們還會養著你們！讓你們自食其力！”
“什麼叫自食其力？”
趙勇有些哭笑不得，答道：“那就是你們在這裡幫我們乾活呀！”
“乾什麼活？”
“我希望你們……”
這個時候，貂蟬姐姐卻打斷了他們的話。
“我們狐狸啥本事都沒有，就隻知道吃喝拉撒，打屁……”
“還真的是給你說對了，真的需要你們打屁！”趙勇笑道。
“你這說的不是屁話嗎？”
“先不要這麼激動，貂蟬姐姐。”
“我激動個屁！你們人類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既然我已經被你們抓了，就放過我這兩個可憐的小妹妹吧！”
“我們肯定會讓他們開開心心過下去的，不過確實需要他們的屁！”
儘管這個字並不雅觀，但是在趙勇的嘴裡說出來，並不是那麼特彆難聽。
趙勇進一步解釋起來，說出他的真實意圖。
“你們狐狸的尾巴有個洞，遇到危險的時候會釋放毒氣彈，這就是狐臭！你有九條尾巴，功能更為強大，所以我們需要你們姐妹三個人的幫忙！”
“趙教官，看來你還是蠻有耐心的！”
悶了半天，給貂蟬姐姐收拾毛發的黑山老妖，總算開口說話了。
“你忙完了嗎？”
“總算忙完了！還彆說，這九尾妖狐的尾巴可真難收拾！”
“發炎的地方要處理好！”
“我生怕她放個臭屁，不是放九個臭屁呢！”
“聽說放臭屁，能夠麻醉人使人產生幻覺！”
有一點醫學常識的趙勇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神經毒氣。
在兩次世界大戰中，都有人使用神經毒氣去對付敵方。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歐洲戰場上，神經毒氣第一次實戰的結果，就是當場有將近十萬名士兵發生了自相殘殺的慘劇。
因為，這些士兵產生了幻覺，把同伴當成了敵人。
因此，這是除了核武器之外的威力，最為強大的武器。
如果能夠收集這種神經毒氣，那可以說大殺四方是不成問題的。
“九尾狐交上去，你有沒有遺憾？”趙勇問道。
“如果說沒有遺憾，肯定是假的。但是既然你阿爺已經向王公公通報了，那就必須要提交，要不然會有欺君之罪的。”
在封建社會，彆的都好說，但是欺君之罪是僅次於造反的。
“要不咱們讓貂蟬姐姐恢複人形？”黑山老妖問道。
“黑山君，千萬不可！”
“這又是為何？”
“如果讓這隻九尾狐狸恢複人形，那恐怕會給我們帶來禍端的。”
“到底又是為何呢？”
“想當年商紂王迷上了妲己，就是個慘痛的教訓，這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聽說妲己長得十分妖豔，才把商紂王迷得死去活來的，最後招致了亡國之痛！你的話我好像明白了！”
黑山老妖終於明白了趙勇的用意，因為這九尾妖狐作為祥瑞獻給朝廷。
高宗皇帝肯定是其中之一，九尾狐畢竟是他們夫妻的玩物之一。
正常男人，有誰受得了妖孽女子的誘惑？
況且，高宗皇帝身邊還有如此強悍的女人，也會給這條九尾妖狐帶來殺身之禍。
因為，女人的嫉妒心非常強。
武則天連自己的親姐姐和親外甥女都會下毒手，更何況隻是區區的一條九尾狐呢？
“明白就好！”
“這麼說，這兩條小狐狸就留在我這裡了？”
趙勇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必須的呀！你還必須要教會關一號他們，學會收集狐臭！”
“可是實話不瞞你，連我也不會呀！”黑山老妖笑道。
“連你個老妖怪，還有不會的，這太陽又從西邊出來了！”
“今天的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但是不敢保證明天的太陽到底從哪邊出來了！”
“咱們說正事，你到底會不會？”
“我黑山老妖煉丹這麼多年，通常煉製的都是固體的丹藥。如果說像狐臭這種氣體，我還真的沒有做過！”
東方道士煉丹的曆史已經有上千年了，在任何文獻記載中都沒有搜集氣體的記錄。
因此，趙勇的方法應該是一種創新。
不過，這在阿羅坨的眼裡卻並不算什麼創新。
東方煉丹術認為，世界構成的元素是五行。
西方的煉金術認為，氣也是構成世界的元素。
所以，煉金術在實驗中會注意收集氣體。
但是，煉丹術卻無視存在。
煉金術最早就發明了硫酸，通過燃燒的硫搜集到三氧化硫氣體，然後把氣體溶解於水中，就得到了硫酸。
硫酸是工業社會一種非常重要的原料！
所以，在黑山老妖看來，趙勇的建議非常的新穎。
“我有辦法能收集氣體！”趙勇說道。
“有何辦法？”
“有兩種辦法，一種辦法，濃度較高，不過卻不人道。另外一種辦法濃度較低，但是較為人道！”
“還是選擇較為人道的方法吧！”
趙勇點了點頭說道：“給他們建個木頭房子，裡麵沒有窗戶，連門也沒有！”
“那豈不是會把人給憋死？”
黑山老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因為唐朝家具的密封性非常高。
如果把人關進櫃子裡，時間一長，甚至有可能會把人給悶死在裡頭。
“不會，絕對不會！”
“願聞其詳，你不會是在給老妖開玩笑吧？”
“玩笑不是這麼開的……隻需要在櫃子中接入管子，把管子的另外一頭，套上封閉性很好的袋子，就可以收集了！”
“那這濃度怎麼樣？”
“說實在的濃度不高！”
“這麼說，如果提高濃度，就必須要用殘忍的方法？”
“是的，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用殘忍方法對待他們！因為狐狸也是萬物有靈之下的一種靈物！而且狐狸非常聰明，也非常狡猾！如果不善待他們，他們會記仇的！”
“明白明白，那你倒是說說這方法如何？”
“方法其實也很簡單，隻需要把他們給綁了，然後尾部放入箱中，隻露個上半截身子出來！”
“不妥不妥，你這方法實在是太殘忍了。像我黑山老妖這種大善人，怎麼乾得出這種事呢？”
通常自稱善人的，往往卻是不折不扣的惡人。
這種人趙勇見得多了。
“師父，衣服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給他們穿上？”
“是什麼衣服？”
“給狐狸穿的衣服呀？”關一號說道。
“那穿上試試！”
趙勇覺得挺新鮮的，狐狸天生就有一件毛皮大衣，硬生生的套上衣服，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嗎？
可是，當他等關一號給這些狐狸穿上之後，頓時眼前一亮。
“妙啊妙啊，黑山君！古有木猴而冠，今有狐狸穿衣！彆說是古人了，連我們看起來也都迷上了這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