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身上這麼臭！”
趙勇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天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原來，是阿羅坨身上的特殊的味道！
“而不是臭味！”阿羅坨笑道。
“阿羅坨，你這麼說恐怕就有些不太地道了！”
“確實不是臭味，我們的理解是，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體質，通常能夠反映這個人的身體狀況，到底是不是健康！”
“可是你這明明很臭？”
“我如果說不是臭味，你相信嗎？”
“鬼才相信！”
“哈哈，小郎君，這是我在身上塗的香水的味道！”阿羅坨說道。
“難怪，我說這味道我從來都沒聞過！”
趙勇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大驚小怪了。
因為他知道，西方人的體味都很重，為了掩蓋身上的體味，就喜歡用香水。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用。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用的是什麼香水？”
“不清楚！”
“我在身上塗抹的是合香，衣服上也用了熏香。不過最近一陣子比較忙，沒有來得及更換，所以這味道也就漸漸地大了些！”
阿羅坨說得很有道理，哪怕一個人的身上再香，衣服也很香，但是架不住長期不換衣服洗澡。
“大郎，到長安之後給你買點香囊，這樣你就可以用！”張懷德說道。
“多謝阿爺！”
趙勇覺得有這個東西挺不錯的，至少它會增加一點吸引力。
在唐代，貴族階級以衣服上熏香為榮，男人通常喜歡用沉香，檀香，樟腦以及麝香為主。女人大多數喜歡使用花香，最常見的就是桂花，茉莉，玫瑰和玉蘭花。
難怪不管是在夢中還是現實中，上官婉兒和太平公主的身上總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鐵勒公主和她的那些女仆們身上也有很詭異的香味。
“黑山君，你剛才施法管不管用？”
眼看距離白蛇洞越來越近了，張懷德一醒發現，黑霧似乎越來越濃，就有些擔心地問他。
“量她不敢！隻要敢造次，我有八百種方法收拾她！”
黑山老妖之所以信心十足，在於他知道白蛇的生活習性。
白蛇如果要成仙，需要經過上千年的修行，先做妖怪才能變成人，然後又經過上千年的修行，才能得到成仙。
這一切都離不開黑山老妖的幫助，所以白蛇必須處處要聽黑山老妖的話，處處要受到他的牽製。
“那就好，最好不要橫生枝節！”
張懷德的言下之意，就是把人救出來就算了。
“原來這黑霧是從洞裡噴出來的！”
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洞口附近，不過隻能遠遠地觀察，沒有一個人敢下馬。
“黑山君，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是不是該把這白蛇給收了？”
張懷德的語氣很強硬，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黑山老妖知道這話中的分量的。
就隻好尷尬地笑了一笑，說道：“我剛才在施法的時候，已經明確無誤地告訴白蛇，必須放人，不得有誤！”
“那既然如此，為何還不放人？”
“想必事有蹊蹺！”
“黑山君，我可以陪同你前往救人！”
趙勇之所以主動提出要求，是因為他剛才看到白蛇的幻影，自稱是青城山的白素貞，這就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勤修苦練來得道，脫胎換骨變成人。一心向道無雜念，皈依三寶棄紅塵。望求菩薩來點化，渡我素貞出凡塵……”
這首歌縈繞在趙勇的心頭，他心想也許這個張大富就是許仙的前世。
所以，他必須要進洞看個究竟，一睹為快。
“趙教官，沒想到你是個如此爽快之人，看來我和將軍都沒看錯！”
黑山老妖見趙勇願意鼎力相助，頓時大為感動，他哪裡知道趙勇的真實的心思。
兩個人下馬之後，一前一後地終於到了洞口。
從洞中噴出的黑霧，不像剛才那麼猛烈了，速度越來越慢，最後漸漸地處於停滯狀態。
“黑山君，你嗅到什麼沒有？”
嗅覺敏銳的趙勇發現，這黑霧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他心清氣爽，很多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他都想起來。
“我當然嗅到了，應該是麝香！”
黑山老妖也是縮了縮鼻子，告訴趙勇這種味道，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麝香。
這種東西在神農本草經中是屬於上品的，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用。
一個主要的原因，據說麝香能夠增強性能力。
吸入沒多久，趙勇除了變得更加清醒之外，他居然渾身上下變得血脈膨脹起來，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
他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心想這功效也簡直是太明顯了。
“趙教官，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黑山老妖轉臉一看，發現了趙勇有些不對勁，就連忙問他。
“黑山君，你好像啥事都沒有？”
趙勇有些奇怪，自己聞到這麝香之後，反應這麼大，渾身上下有一種要炸裂的感覺，可是這老妖怪，好像若無其事一般。
“哈哈哈，你知道修道的重要性了吧？我好歹已經到了結丹期，對男女之事已經不需要了！”
“這麼說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趙勇漸漸地適應了這種麝香的味道，身體不似剛才那樣難受。
“這天地為熔爐，白蛇應該是在學我煉丹呢！”
“看來真的是有樣學樣，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在煉什麼丹！”
“也許是借屍還魂丹！”黑山老妖笑道。
“難道白蛇想救人不成？”
“按說，白蛇沒必要救人！”
“如果剛才白蛇說的是真話，想必張大富應該有大麻煩了！”
借屍還魂丹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速效救心丸，能在緊急情況下救人一命。
常常有人突然發病，人都已經糊塗了，但是吃完之後就立馬清醒了，甚至完全恢複體力。
“那咱們現在可以進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