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島還挺多的嘛！”趙勇語帶譏諷的說道。
“實在不怕你們笑話，島雖然很多，但是大大小小的國家更多！”黑山老妖歎了一口氣說道。
唐代日本已經基本完成了統一，甚至還幫助百濟對抗唐朝，最終導致雙方爆發了白江口戰役。
這場戰役唐朝大獲全勝，全殲日本艦隊。
結果在唐朝的史詩中隻用兩三句話，就把這場戰役描述完了。
但是在日方的史書之中，卻用了大量的篇幅來記載。
所以趙勇是知道這段曆史的，他知道黑山老妖心中的痛苦。
黑山老妖已經作為遣唐使生活了二十多年，還以為日本列島沒有完全統一。
“大家不要說這麼掃興的事了吧！說點讓人開心的事！”陳有德提議道。
“喝酒喝酒！”
阿羅坨也隨聲附和，他看到黑山老妖如此困窘，也生怕大家把話題牽扯到他的國家大秦的身上來。
大秦最近也是麻煩不斷，境內不僅僅有奴隸起義，境外則麵臨強敵環視。
阿羅坨儘管隻是個景教使者，但是也知道此時此刻的帝國已是危機四伏。
“你們二位似乎有難言之隱？”鐵勒公主說道。
“公主，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想我們三人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黑山老妖的言外之意，鐵勒公主當然很快就聽懂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本密賬，沒有辦法對外人透露。
即使張懷德是鐵勒公主的丈夫，鐵勒公主也肯定不能把他想報仇的想法告訴張懷德的。
她每每想起自己的家仇國恨，就像親手結果了薛仁貴。
不僅僅如此，她還想把大唐上下攪得天翻地覆。
一個陰謀已經在她心中暗暗形成，接下來就要緊鑼密鼓地實施了。
“我理解二位的心情，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要懂得及時行樂，今日有酒今日醉！”
說完，鐵勒公主把杯中之酒一飲而儘，然後又說道：“我給你們唱一曲！”
“愛妻，沒想到你是個多才多藝之人！”
“夫君，我的本事你恐怕這懂得很少！”
很快，一把琵琶就出現在她的手裡，鐵勒公主熟練地撥了撥琴弦，調音測試完畢，就開始彈奏起來。
然而，鐵勒公主雖然琵琶的旋律很美，但她口中的唱詞，除了阿羅坨之外，卻沒有一個人聽得懂。
“阿羅坨，你似乎很享受？”
張懷德的話裡有話，還是能聽得出有些嫉妒的。
“將軍，她在讚美你呢？”
“讚美我？”
張懷德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老婆讚美丈夫。
“你恐怕有所不知，西域女子唱歌讚美丈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過和唐人的風俗習慣不一樣，你以後慢慢就會習慣的！”
“是嗎？愛妻？”
“是的，夫君！今後我會天天給你伴奏琵琶！”
“看來，以前對你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不，你對我們鐵勒人了解得太少！”
“是啊，是啊，隻可惜……”
“夫君，你就不要說了，如果真的說了，我反而沒有辦法彈奏下去！”
很快，鐵勒公主就彈奏完兩三曲，儘管還是聽不懂她的曲調，趙勇還是像傻瓜一樣，假裝非常欣賞。
不管怎麼樣，鐵勒公主現在好歹也算是他的二娘，必要的尊重是要給的。
“將軍，我最近縣裡有很多吐蕃人，他們看樣子不像是做生意的，不知道你們散關那邊有沒有注意到？”
“陳明府，你這話在這裡說恐怕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有沒有外人在場，再說了，即使是傳出去，彆人也不一定會相信吧？”
“你憑什麼說彆人會不相信？”
“彆的我不敢說，是吐蕃人肯定是不會信的！”
“他們信不信，其實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把這話傳出去的！”
“那是為什麼？”
“如果是你，我傳出去，即使是一句玩笑話，他們也是會當真！所以陳明府，咱們可不要隨便開黃腔，到時候掉了腦袋，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是！”
“還有，最近關裡並沒有什麼吐蕃人經過，來來往往的都是些胡商！你怎麼覺得有很多吐蕃人呢？”
“將軍，吐蕃話和突厥話，鐵勒話完全不一樣，他們和羌人的話很接近！”
張懷德點了點頭說道：“這我當然知道，彼此相隔距離並不遙遠。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一時期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吐蕃人，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比如說……”
“他們會不會是專門刺探情報的，就好比大郎以前曾經乾過的斥候！”
“阿爺，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隻是個傳令官，除此之外，偷雞摸狗的事我還真的不會做！”
“偷雞摸狗的事你真的不會做，但是並不代表你不會做！”
“阿爺，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我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趙勇一下子就懵了，簡直是哭笑不得。
“瞧你，偷雞摸狗的事，你當然不屑於去做，但是這並不表明你不懂那些偷雞摸狗之事的目的！”
趙勇一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笑道：“我說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是如此！阿爺說得對極了，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他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還真的從來沒有做過偷雞摸狗之事，做人導演時光明磊落得很。
如果想乾壞事，其實也很容易的，就看能不能下決心去做。
“你不要聽他們瞎說，這些人你不要把他們的話當真了，你如果當真你就輸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小斐的話，在他的耳畔響起。
“你一直在注意到我？”
“是啊，我雖然一動不動，但是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是知道的！”
“那這樣也行，以後你說不定可以幫我呢！”
“怎麼幫你？幫你做什麼？”
“你放心，你一定會有用武之地的！”
“哎呀，你這個人可真壞，你不會想利用我去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那怎麼會呢，再說了，我們夫妻之間光明磊落的，從來不乾那些偷雞摸狗之事！”
“聽說朝廷內醜事多得很，你到那裡可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進入一灘爛泥，再也拔不出來了！”
“我趙勇你難道還不明白，可以督導出汙泥而不染！”
“希望如此，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我跟你出生如死的也很不容易，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要保護好你自己。保護好你自己，就是等於保護我！”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更要保護你，好了我們不多說，必要的時候你就提醒我！”
“這不很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