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懷德的話,陳有德一下子就開了竅,心情頓時也就好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心情好受了一些?”趙勇故意問道。
“你有所不知,我經常一個人到這裡來,隻是想靜一靜!”
“原來你想靜靜了!”
“是啊,平時公務繁忙,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來到這個清靜之地,人的心情自然就好得很多!”
看來陳有德真的是個官場人物,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臉皮比陳倉縣的城牆還要厚。
“你的小老婆太多了,哪裡能靜得下心來?”張懷德笑道。
“對了,陳明府……你的那些小妾呢?”
黑山老妖也知道張懷德的意思,又拐彎抹角地打聽起來。
“都被我賣掉了!這女人多了可不是個好事,麻煩事反而更多!”
“你的意思是說女人很麻煩?”
“你說呢?孔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趙勇笑了笑,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孔老夫子老眼昏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隻有一個老婆,你還不懂得我的苦!”
陳有德搖了搖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趙勇知道,他應該是遇到了麻煩事。
之所以他認為女人是麻煩,其實還是因為他並不關心他的那些小老婆,所以才有如此感慨。
“黑山君,早知道你不想要你那些小老婆,你還不如把他們送給我!”黑山老妖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居然說出如此不堪之語?”
聽了黑山老妖的胡說八道,陳有德又晴轉陰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並不是想接你的盤,我是想你那些小老婆幫我照料一下!”
“照料什麼?”
“彆忘了我有八百弟子呀!這麼多人需要平時洗衣做飯的,你既然不肯要他們,那我完全可以收了他們的!”
如此看來,黑山老妖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
那些拔苗助長的小屁孩,雖然外表和成人差不多,可是他們的內心是很幼稚的,需要人來照顧,就再正常不過了。
黑山老妖最近就為這事很是煩心。
即使是孩子王的關一號,也是經常丟三落四的,反而拖了黑山老妖的後腿。
“那你咋不早說呢?”
“你應該想得到呀?”
“我怎麼想得到,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蟲!”
“咱們不是心有靈犀嗎?這個是你說的,我一直到現在都沒忘記!”黑山老妖笑道。
原來他們兩個人在幾十年前的一場酒局,黑山老妖和陳有德,彼此之間說話很是投機。
雖然沒有結拜為兄弟,但是彼此之間認為很投緣,是互不否認的。
“誰跟你心有靈犀?你還不如說心心相印呢,這麼說可真有點惡心!”
陳有德懷疑黑山老妖的性取向有問題,不過也隻是懷疑而已。
因為他這幾十年來,從來沒有看見過黑山老妖的家人。
有如此懷疑,也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好,算我說錯話了!我這種人配不上和你交往!”
“黑山君,人家隻是說個笑話而已,你沒必要棒槌當真了吧!”
“我這個人開不起玩笑,從來不知道開玩笑!”
“大郎,你要不發揮你的特長,把這個萬字符號畫下來?”張懷德說道。
“阿爺,沒問題,我已經記在心裡了!”
趙勇拍了拍胸脯,張懷德自然是放心的。
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密室,又來到這縣衙大堂之上。
鐵勒公主已經把馬車準備妥當了,骨頭和傻傻兩個,看起來活蹦亂跳的,應該是被喂飽了,像兩個調皮的孩子一樣。
一看到主人回來,就開始搖頭擺尾。
“越來越乖了!”黑山老妖開心地摸了摸它們的圓腦袋,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也是能不能翻盤的關鍵。
一切的一切,隻要天後娘娘開心,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會變成金條的。
張懷德和陳有德兩個人在一陣耳語之後,他們就坐在馬車之上,出了東城門。
再等五六十裡路,就是趙勇朝思暮想的都城長安了。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很多石刻,都是一些來來往往的文人墨客留下來的。
趙勇把這些石刻上的詩句都記了下來,因為他現在的記憶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記住這些詩句,對他有莫大的好處,到了長安城,就可以參加各種各樣的詩會,到時候就可以接觸唐朝的上層了。
儘管他現在已經到了開光期,但是在詩詞歌賦方麵,並沒有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反而還需要進一步提升的。
因此,這些石刻對他來說,還真的是一場及時雨。
“你想記詩詞歌賦?”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小斐打開了他的神識,兩個人又開始溝通起來。
“是啊,我發覺有些詩詞歌賦寫得挺好的……奇怪的是,後世卻從來沒有見到!”
“裡麵有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是不是超前的一些?”
“你怎麼知道?”
“你所記下的這些詩詞歌賦也自然共享給我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這都是潛移默化的!”
“難道咱們是心有靈犀?”
“你說呢,咱們好歹是夫妻一場,心有靈犀難道不正常嗎?”
“那好吧!我很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恢複正常?”
自己對心愛的人變成了個石頭人像,趙勇至今都還沒有轉過彎來。
“我這樣對你來說不是最好的嗎?”
“何以見得?”
“沒人管你,你更加自由呀?”
“我才不想要自由,隻要有你就可以了!若為自由故,一切皆可拋……這對我來說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就做不到!”
“你這麼說,我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傷心!”
“難道你變成石頭人了,這情感也變了嗎?”
看到張小斐並不理解自己,趙勇有些無語了。
“你覺得我會變嗎?如果說變,其實變的應該是你吧!”
“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張小斐如此冤枉自己,趙勇覺得有一種明月照溝渠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這玩笑不能隨便開,是涉及我們感情的事!”
“好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說了!我鄭重地向你道歉,這還不行嗎?”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