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武則天對道教的反感。
就在他們互相扯皮的時候,這些木頭人一動不動的,隻是拿著弓箭和長矛瞄準他們。
這就讓張懷德一群人陷入了危機之中。
既然沒有想到對策,那就還是用老方法一把火燒了它。
黑山老妖和趙勇兩個人又故伎重演,黑山老妖點燃了符紙,趙勇驅動了噴火術。
在結界之外,燃起了衝天的火焰,這些木頭人很快就灰飛煙滅。
不過,一批燒完了,又圍上來一批,看起來似乎永無止境。
這種結局雖然不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是沒完沒了的,卻讓人很是難受。
張懷德緊緊地護住鐵勒公主,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離開,而不再信任她。
他似乎對鐵勒公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也許是他看到了鐵勒公主身上的優點。
“郎君,我聽說這條道上的怪事很多!”鐵勒公主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
“在跟你之前,我可是一直在這條道上混的!”
“哦,還彆說,你和你的那些手下應該對這一帶很熟悉!”
“豈止是很熟悉,簡直是太熟悉了!這些木頭人算不了什麼,他們不算是真正的陰兵!”
“那你倒是說說看?”
“真正的陰兵,無形無質,難以抗衡!如果我們遇到了它們,就隻能自認倒黴!”
“啊,這些是?”
“您隻猜對了一半,他們的確是被人給控製!”
“那另外一半呢?”張懷德有些沮喪問道。
“那就是我們可以把控製權奪回來!”
“愛妻,你說看怎樣把控製權奪回來?”
“很簡單,那就是放煙霧彈!”
“煙霧彈?可是咱們在這條道上在哪裡去找煙幕彈呀?”
鐵勒公主看了看黑山老妖,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黑山君身上就有煙霧彈!”
“對對對,我的確是帶了一些,準備到長安給天後娘娘慶生用的呢!”
“你帶了多少?”張懷德問道。
“帶得不多,才十來顆!”
“能不能用用,哪怕是一顆煙霧彈也行!”
張懷德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懇求,但是在黑山老妖的耳朵裡,完全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命令。
“好吧!可是將軍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用煙霧彈?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黑山君,我來給你解釋解釋,用煙霧彈可以迷惑它們,這樣他們就不會為難我們了!”
“可是我這煙霧彈並不能持續多長時間!”
“燃放煙霧彈可以持續多久?”張懷德問道。
“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煙霧彈最後甚至還有可能會爆炸!”
“那其實也夠了……等釋放完畢,我們的車隊也就走遠了!”
這個時候的趙勇,因為長時間噴火,嘴都快噴腫了,他自然也是希望能停下來的。
因此也就聽之任之,沒有阻攔。
由於停止了放火焚燒,木頭人馬密密麻麻地,又把他們團團圍住,隻是沒有衝破結界。
黑山老妖鄭重其事地從包裹裡掏出一團黑色的東西,想必就是煙霧彈了。
他取出一顆之後,然後鄭重其事地禱告一番,又拿出了打火石,終於把煙霧彈給點燃了。
“這是一顆白霧彈!”
點燃之後,黑山老妖又連忙解釋起來。
果然正如他所言,煙霧彈噴出了濃濃的白煙。
看上去,就像是突然間下起了一場濃霧。
這場濃霧遮天蔽日,隻能看清前麵兩三步遠的東西,再遠一點就是模模糊糊的了。
看上去戒備森嚴的木頭人,背著突如其來的濃霧給團團包裹,一下子就亂了陣腳,估計沒有再繼續瞄準他們車隊,反而互相踐踏起來。
一時之間,木頭散架的聲音此起彼伏,聽起來就像是在拆房子一般。
大夥一看,一個個都欣喜不已。
原本以為沒辦法脫身的,卻這樣巧妙地被黑山老妖的煙霧彈給搞定了。
如此看來,儘管黑山老妖的嘴的確是難纏得很,但是他手裡的東西倒還是挺不錯的。
張懷德的車隊找準了一個空檔,立即突破結界的束縛,往鹹陽方向出發。
隻要過了鹹陽,就是都城長安了。
由於這煙霧彈的功效,在他們的身後白煙彌漫,把那些木頭人完全困死在裡頭。
居然沒有一個木頭人發現他們的離開,自然也就不會尾隨他們了。
儘管他們沒有和這些木頭人起直接的衝突,但是也的確是礙手礙腳的,讓他們很是為難。
由於飽受驚嚇,張懷德的車隊速度大不如前,還沒到一炷香的功夫,身後的那些白霧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張懷德有些擔心木頭人會尾隨而來,就想找個地方臨時躲一躲。
不過,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村莊,一行人不由得大喜過望。
如此一來,可以避過這些木頭人的鋒芒,也可以少消耗黑山老妖的煙霧彈。
因為,天後娘娘的生日大典之上,黑山老妖的煙霧彈,就能找到最合適的用武之地。
“荒村!”
一塊石頭上刻著兩個大字,還是把趙勇給嚇著了。
這村裡的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居然起了這麼個難聽的名字。
“這村看起來好古怪,大家還是小心一點!”
黑山老妖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用鼻子使勁地嗅了嗅,就像是一隻發現了危險的獵犬。
“讓我來禱告一番吧!”
阿羅坨正準備閉上眼睛禱告,卻被趙勇給阻止了。
“阿羅坨,先彆急,咱們進去看看再說!”
就這樣,車隊離開了驛道,緩緩地進了村,很快就發現這是一個有三四十戶的村子。
村子位於兩座大山的中間,如果以上帝的視角來看的話,這裡就好像是一個微型的盆景。
村民們進進出出似乎都是要通過這塊刻了字的石頭,其他地方都是高高的懸崖。
很快,趙勇就發現了蹊蹺,大白天的家家戶戶關門閉戶,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家。
隻有一兩戶人家的門是開著的,有幾個老人坐在那裡,正在緊張不安地看著他們。
“老丈!你們村裡的人哪去了?”
被問話的,是個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