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唱得挺好的。”陸嶼行頓了頓,還是多加了句實誠的話:“除了不在調上。”
商玦“……”我是不是還得跟你說謝謝誇獎?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嗬嗬,寶貝你能這麼說,我真是……很感動啊。”
他長出了口氣,情緒緩過來了。人長這麼大,總有那麼幾次丟臉的時候,商玦很看得開。
陸嶼行仍在細數他的優點:“你節奏抓得很準,氣息也穩。”
“……”商玦被他煞有介事的安慰弄得有點想笑,笑眼輕飄飄地望了過去:“還有呢?”
陸嶼行感覺心臟被商玦的眼神撞了一下,於是特彆認真地回答:“還有,音色好聽。”
他說的這些優點,沒有假話。商玦從小學鋼琴的,拍子踩得很準,氣息也確實穩。至於音色……他實在生了條挑不出毛病的好嗓子,說話時離人近些,甚至麻人耳朵。
商玦原本沒把這些安慰往心裡去,但聽陸嶼行逐條分析,還真感覺好受了點,抬眼瞅瞅他:“……是吧?”
他這一句藏著點不討人厭的自戀,陸嶼行悶笑著“嗯”一聲。
陸嶼行:“不然……”
“啊?”
“
你跟我走吧。”
“……”商玦幽幽道:“寶貝,你當咱倆演青春傷痛演電影呢?你跟我走我跟你走的……整得跟私奔似的。”
陸嶼行笑了,說:“我是想說,咱們走吧,不回去了。”
商玦心道:跟你走,也沒比我留在那丟人現眼好太多。
這家夥最近騷得可怕,上課、吃飯動不動就對他笑一笑。
商玦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又想:不過還是稍微好一點的。
誰知道剩下的遊戲會有多魔鬼?他在概率遊戲上的運氣總是特彆差。
“那……走吧。”
這個冬季的第一場雪下得很大。
兩人從教學樓出去時,大片的雪花在路燈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茫,難得的沒什麼風。
校園蓋上一層白色薄被,掩藏在寂靜中。兩把黑傘都是大號的,傘下的人走得近了,難免疊在一起,傘骨在對方的傘麵上蹭出沙沙的聲響。
走了一段路,陸嶼行把自己的傘收了,恬不知恥地鑽到商玦傘麵下。
商玦:“……”
從你商爺爺傘底下出去,謝謝。
他麵無表情地用手肘杵了下身邊的人。
“嗯?”陸嶼行轉過頭。
“寶貝兒幫我拿下傘,我係個鞋帶。”
陸嶼行不疑有他,從商玦手裡接過傘柄。
他靜靜等了會兒,蹲在他腿邊的人起身。
商玦是擦著陸嶼行的身子站起來的。陸嶼行本來就偏著頭在看他,兩人的麵龐一瞬間靠得很近。
他看到商玦在笑,酒窩陷得很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