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悄無聲息的拽了拽肖族長的袖子,想小聲詢問可沒機會。
肖族長被拽清醒了,微眯雙眼,細細的打量著肖墨白。
“敢問世子爺,這令牌是王爺什麼時候交給您的?”肖族長試探著,想看看肖墨白看他的戲看了多久。
心底不管多麼的惱怒,可肖墨白是主子,肖氏一族的人雖然是也姓肖,可隻有當家族長才知道,肖氏一族是寒王府的奴才的事實。
肖墨白聞言笑了,笑的極其燦爛,就是董氏這麼大歲數的人都沒能抵擋得住,一臉嬌羞的看著肖墨白。
“當然是從我被冊立為寒王世子那天。這令牌小爺的父王就已經交給小爺了。肖氏一族這麼多年來給寒王府的賬冊也一直是我在管理著。肖夫人,這三十年來,每年二十萬萬兩銀子不翼而飛,肖氏一族給寒王府報的虛假賬冊,這事情您打算怎麼跟寒王府交代?”肖墨白這是借題發揮。
先是肖墨棋夫妻倆的事情。緊隨其後是昨天夜裡府裡的家丁囂張跋扈的動了曲神醫的徒弟,這一切都為肖墨白這個世子爺找了個極好的借口,借題發揮,追問肖氏一族賬冊的事情。
董氏認為自己中了圈套了。
可這讓自己中圈套的是誰?難道真的是三十年來沒有詢問沒有質問過肖氏一族的寒王不成?
老兩口對視一眼,董氏知道肖墨白今日提了這個話,那這個口子,她董氏就需要堵上。可她花了一部分給兒子置辦了私產,這個窟窿要從哪裡填上?
董氏已經開始找後路了。
肖墨白起身收起了書信和令牌,隨後看著肖族長:“那麼晚飯就送去小爺我的院子好了。小爺我的喜好肖府的人應該沒有人忘記吧?畢竟小爺我從不在這裡居住,這府裡的人也沒拿小爺我當過什麼主子看待不是?”
這話說的肖族長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和董氏現在居住的院子,那可應該是寒王的院子,董氏所出兒子居住的院子,那才是寒王世子爺該住的院子,這麼多年來,世子爺就在溪霞鎮,可也隻看了一次肖府就搬出去住了,他還以為世子爺是圖清淨呢,實則,世子爺是不想看見吃裡扒外的狗?鳩占鵲巢的鳥?
肖族長滿腦門子的冷汗,恭敬的送肖墨白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肖墨白這邊的晚飯就送上來了,曲老兒吃著挑剔著:“這味道比家裡的差遠了。我說你小子今日可要記得我老人家的情,我可給你當了把好槍,但是我老頭也提醒你,樹大根深,肖氏一族的問題,你也彆逼的太狠了。銀子能解決的問題其實都不是大問題,這個道理你可要記在心坎裡。”
曲老兒這也是看在相處了兩年的份兒才會這麼多話提點肖墨白這個世子爺的。
肖墨白可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聞言自然虛心受教。
本來這事情他是打算回去京城後處理的,可顯然自己在這裡親手處理更加有效。
這一夜,曲老兒是真的睡了個踏實好覺,肖墨棋夫妻倆也是如此,孟啟然從昏迷中醒來得知自己師傅來
了,看天色已晚,就苦澀一笑,準備繼續睡覺,早知道就聽阿嬋的話了,這一遭罪,他想來是要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