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漣戚告辭離開,回去看望自己中午就不大舒服的長女,這要讓長女去結交趙氏和寒王世子,那也需要長女能有個好的精神麵貌不是?
孟漣戚問世子爺借了郎中就趕著去自家閨女和柳氏一起居住的帳篷了。
怕寒王世子對他影響不好,介紹柳氏的時候,就說是自己長女身邊的管事兒婆子。
這麼做對不住柳氏,讓孟漣戚每次看見柳氏的臉都極其的不好意思。
還沒進帳篷,孟漣戚就聽見裡麵低沉的謾罵聲。
“端個水你都不會,你是怎麼伺候我爹的?難道在你屋兒裡是我爹伺候你不成?你哪來那麼大的臉?我們孟家可不養廢人的。”孟煥蝶和她爹的小妾說話從來都不知道客氣二字,甚至都不知道文雅二字,這要不是寒王世子就在旁邊,孟煥蝶的話指定是帶臟字的,嗓門也指定是奇高無比的。
隻可惜,孟煥蝶這還惦記著寒王世子,柳氏倒是在此占了便宜,沒能得到一通惡毒的謾罵,讓柳氏鬆了口氣,讓孟煥蝶窩火兒不已。
“明兒你和仆婦們一起準備吃喝得了,其他的時間再來我身邊伺候,你可同意?”孟煥蝶這是逮著機會就要磋磨這個柳氏。
這麼多年來,柳氏已經能淡定的麵對這一切了。
畢竟她就這個命,孟漣戚嘴上說多麼的喜歡她,其實也就是看上她的容貌和玲瓏心思了,要真喜歡她,能讓他的嫡長女這麼的磋磨她?
可見男人的喜歡都是他娘的是鬼話胡話呢。
“是,奴婢知道了。”柳氏身上都是水跡,這是洗腳水被孟煥蝶弄灑了她一身,端著空盆子出去後看見孟漣戚,柳氏蹲身行禮,叫了一聲“老爺”就告辭離開了。
孟煥蝶可是命她夜裡把這位大小姐換下來的衣裳都洗乾淨烤乾的。
她現在可沒那個時間和孟漣戚調情。
孟漣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鑽進去自己長女的帳篷。
“蝶兒,看在爹的麵子上,你就不能對柳氏和善一些?她也就圖個安逸罷了,不能生養,等老了也沒個依靠。”孟漣戚和大多數的男人一樣,一點兒也不了解女人們的心思。
你越是這麼護著,你護著的人得到的則是更大的磨難罷了。
孟煥蝶這一天下來本身就身子骨不舒服,找柳氏發泄了一通,心氣兒也順了不少,哪成想她爹一進門就堵的她心口窩兒又憋悶起來。
可她爹既然開口了,她自然不好明著反駁,委屈的“恩”了一聲,隨後慢吞吞,語氣忐忑不安的把金鋪裡和寒王世子之間的遭遇說出了口。
孟漣戚頓時就覺得火熱的心被瞬間冰封了。
他謀劃著讓長女身子骨健朗起來之後,就去趙氏麵前現現眼的,這要是得了趙氏喜歡,能得趙氏指點幾句,那他的長女豈不是身價高了?
而能跟在趙氏身邊,那見寒王世子的機會也就多了。
他沒那個資格讓長女嫁寒王世子為妻,那麼隻是個得寵的小妾,他這身份,他的長女還是夠格的吧?
沒成想,這路還沒走呢,他的長女就先退著走了一步棋啊!
孟漣戚第一次黑著臉等著孟煥蝶。這種表情也是孟煥蝶長這麼大,從沒在她爹臉上見過的,孟煥蝶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兒起來,順帶著心裡還忐忑不安很懼怕黑著臉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