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嬋所擔心的並沒有發生,肖墨白可不是個傻子,這種時刻哪怕是跟隨伺候他們的仆婦,隻要能救,肖墨白都不會吝嗇靈泉水的。
可阿嬋不知道肖墨白的心思和算計,自然會多擔心幾分。
天上那一輪滿月,讓整個夜色都裹上了一層銀紗一般,看著美輪美奐,好似月仙子即將下凡塵。
可阿嬋手心裡卻捏著那塊兒龍形的墨玉玉墜,這個東西她已經在途中某個城裡的金鋪裡訂做了一個鏤空的框兒,把整個玉墜子包裹了起來,還打造了一條蛇皮鏈。
做的時候,她選擇的是男款。
當時以為自己做好後會給青哥兒的,可是她現在很猶豫,給了青哥兒,青哥兒會怎麼想她?這種東西青哥兒萬一真的使用了知道了空間的存在是不是會招來災難?
思來想去的,阿嬋都沒敢把這個玉墜子拿給青哥兒以防萬一。
可這會兒她又開始埋怨自己之前想的太多了,這種東西,青哥兒現在才是最需要的。萬一青哥兒有個好歹,她指定會被自責這種情緒吞噬掉不可。
手裡捏著一根狗尾巴草,一下一下揪著葉子,守夜的黑衣衛也不湊過來,反正自從這姑娘和世子爺分開之後,每天夜裡都會這麼出來走走的。
這是在擔心他們爺,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呢,哪裡還會攔著?白天馬車上反正也能補覺的。
阿嬋走了會兒就回去睡覺了,夜裡就做了噩夢,青哥兒好好的,可護著青哥兒的肖墨白被人直接砍掉了腦袋。
阿嬋不到點兒就驚醒了,一身的汗珠子,喘著粗氣,掃了眼帳篷,其他人還都在睡著,就是近日來精神一直不大好的孟煥蝶都睡的深沉呢。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噩夢,夢見肖墨白了。
手心一番,那龍形玉墜就再次出現在手心裡。
一遇上事情,阿嬋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世界裡相依為命的弟弟青哥兒,可她每次做噩夢都是和肖墨白這個寒王世子有關。
阿嬋認命了,她不管想不想承認的,肖墨白這個人是進了她的心了。
上次做噩夢,肖墨白就半死不活的回去了嶽家村,那麼這一次肖墨白是不是又會命懸一線?
那些人本來就是衝著肖墨白去的。
聽肖天貴說過,每次肖墨白回去京城的路上都會出事兒。危險至極,可怎麼也不如上次凶險,再加上仙池一出,這次離開嶽家村之前,阿嬋就知道這次的路上會比以往更加的凶險。
不管是皇上為了皇權,還是其他國家為了仙池,亦或者那些和寒王府有仇的世家來報仇,這些人的主要目標都是肖墨白這個人。
所以肖墨白指定比誰的危險都來的凶猛。
阿嬋想著,要是肖墨白真的出了事,不論她會多麼傷心,就說仙池一事,因為有肖墨白擋著彆人才沒動她,這要是肖墨白沒了,她死了也不要緊,可是青哥兒呢?一直對她們姐弟照顧有加的嶽渃夫妻倆呢?
阿嬋使勁兒的擰了把自己的大腿,這麼淺顯的道理,她到底為毛要現在才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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