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幕那平淡無波的眼睛起了波瀾,不可思議的看著背對著他,後背挺的筆直的世子爺。
“幕叔,你對寒王府的忠誠,我和父王都不會懷疑絲毫。可是幕叔,你認為我父王所做的是對的嗎?我死了,寒王府的兵權,皇上難道就能放棄不要?我那個有董家血脈的弟弟一旦繼承了寒王府,那麼寒王府就成了董太後和皇上爭奪兵權的戰場,到時候彆說兵權保不住,就是肖氏一族,隻怕也要泯滅於人世間了。幕叔,我今日所說的話,勞煩您回去告訴我的父王。”肖墨白隨著年歲漸長,越發的看不上自己父王的行事。
保守有餘,這餘的偏偏還都是多餘的舉動。
對寒王府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這寒王的位置,要換一換了。
楊子幕聽出來肖墨白的必得之心了,頓時惱了。
“世子爺,你可彆忘記了,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楊子幕先讓忘記了,當爹的要殺兒子的時候,何曾當這個兒子是親生兒子了?
肖墨白冷漠一笑:“我知道他是我的親父,您放心,我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要了我父王的性命的。皇上對政權的掌控越發的急切和強勢了,幕叔你真認為我的父王能應付皇上不成?寒王府如果還想延續,寒王就必須要讓賢了。”
哪怕親爹要殺他,肖墨白也從沒想過要殺了自己的親爹。可不殺不代表他會原諒他爹要殺他的事情,故此,他不會等到以後他爹仙逝了才繼承王位,而是準備回京城就要奪權了。
楊子幕就是他留著替他給他父王送戰帖的。
楊子幕陰沉的看著肖墨白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肖墨白的身影之後,楊子幕卻笑了起來,這笑容帶著如釋重負的味道。
肖墨白這次估計的沒錯,夜裡果然沒了來行刺的人,可肖墨白還是小心謹慎,七天後才在鄴城和阿嬋彙合。
嶽渃看著身上傷口還沒好,每天還需要早晚換藥的兒子,頓時哭的悲傷不已,看著肖墨白這個一直很疼愛的世子爺徹底的沒了好臉色。
心疼兒子的娘,是不可理喻的,肖墨白幾次想道歉,都沒找到機會。
嶽渃不是隻對青哥兒好,對於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琪哥兒,嶽渃也當自己兒子那般的貼心照顧著。
趙氏和肖氏三姐妹則全心全力的照顧著肖墨棋祖孫四人,這也都是受了傷的人,肖墨棋甚至還是重傷垂危過的人呢。
趙氏已經不是第一次照顧重傷的肖墨棋了,一切打理的僅僅有條不說,還能抽空指導嶽渃如何照顧受傷的人。
孟煥蝶看著她爹一身傷,頓時嚇的哇哇大叫,哭鬨不休。
這可不隻是哭她爹受傷了,更多的是哭和她爹分開的這一個半月裡,她所受到的委屈,隻是此刻她爹一身是傷,她有心說,卻不是合適的機會,隻能哭一通來發泄了。
孟漣戚想不到自己女兒會受委屈。孟漣戚的觀點來看,隻要不受傷,那就是好日子,其他的委屈那都不算什麼,所以還當孟煥蝶是看見他的傷心疼了,才哭的這麼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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