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千兒就自顧自的起身,肖墨白打小對自己父親的請安問候都是這麼敷衍的。
寒王這糾結了一宿的心,此刻更鬱悶了。
不是說兒子長大了麼?怎麼他瞧著還是和之前一個德行?
難道還不明白他這個當父親的心嗎?
心塞塞的寒王閉了閉眼,嗯了一聲,揮手示意自己兒子坐。
“一會兒進宮麵聖心裡可有譜了?”寒王算了算,董太後壽宴的時候,他兒子才見過皇上的,這也差不多又過去兩年的時間了!
皇上年歲漸長,這心思也越發的複雜難測了。寒王擔心皇上會為難他大病初愈的兒子。
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寒王卻一副深沉的嘴臉,讓人看不出來一絲一毫作為父親關心兒子的意思來。
也難怪肖墨白對自己親爹一直有意見。
“放心,不會給寒王府招災惹禍的。”肖墨白說著,還給了親爹一個嘲諷的笑容,讓寒王頓時就心火旺盛起來。
擰著眉頭,眼神陰暗:“哼,你知道就好。這寒王府早晚是你的,真的被你敗壞了,你爹我死了之後,難的也是你自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父子倆十幾年都沒能好好的說句話。
寒王你明明心裡是愛兒子的,肖墨白你明明心裡是理解你父親所做的一切,也默認了你父親對你的關心的。
那你們倆怎麼就不能好好的說句話呢?
寒王揮了揮手,肖墨白就趕著進宮去了。
肖墨白走的是皇宮的東麵的神武門,看門的禁衛軍嚴密的檢查了一番之後,就放了行,而馬車是攔在宮門外的。
肖墨白到了神武門之後,剩下的路就隻能是獨自行走了。
帶路的小太監笑的諂媚極了,肖墨白看的嘴角抽抽,不待見這種人,給的好處不少偏還打探不出來有用的消息。
小太監得了打賞,這一路上跟肖墨白說的話就更多了。果然沒一句是有用的,皇上今日心情好不好之類的信息,那是絲毫沒有泄露。
肖墨白:能把打賞出去的荷包要回來嗎?裡麵裝的是金葉子,早知道就給銀葉子了。
肖墨白感歎,現在宮裡的小太監們,那嘴是越來越會說,而心思是越來越靈巧了。
大半個時辰才能走到皇上的禦書房,小時候肖墨白進宮,那到了宮門口可就是轎子行走皇宮的。而如今?皇帝老頭那脾氣是越發的古怪了,也不知道琢磨什麼呢,現在不論是誰進宮,一律都沒有轎子坐。
聽聞董太後娘家某位夫人進宮刷臉來了,結果六個月的肚子,愣是進了趟宮回去這孩子就沒了。當時給董太後氣的,和皇上冷戰了一個月的時間沒說話!
可事情過了之後,皇上還是我行我素的。
肖墨白就覺得皇上這心裡陰暗的都趕上變態了。
禦書房的外表和他兩年前見過的沒什麼區彆,外麵伺候的奴才卻換了不少的新麵孔了。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