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聲的模樣,嶽渃這心裡的委屈瞬間就沒了。
靖安滿眼的慈愛和欣喜嶽渃能看不見?能體會不到靖安那濃的都溢出來的母愛?
指定不能啊,打小沒得到過母愛的嶽渃對於母愛有一種極高的敏銳度。
嶽渃被靖安抱進懷裡,母女倆是狠狠的哭了一場。
靖安哭自己失而複得的女兒,嶽渃哭自己苦了三十年,總算是得到了想要的親緣。
哭了還沒半個時辰就被擔心主子們身體的郭嬤嬤和宋嬤嬤給攔住了。靖安和嶽渃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被下人伺候著洗了把臉,母女倆坐下,就這分彆的三十年嘮了起來。
靖安先詢問嶽渃這三十年來的生活,嶽渃也沒瞞著,等靖安聽完了後,整個人都氣的直哆嗦,死死的抓著手裡的帕子:“那賤人怎麼敢怎麼作踐你?”
靖安真心被氣的不輕,她的人雖然也跑去嶽家村打探了,可多數打探回來的都是近幾年嶽渃兩口子發生的事情。嶽渃出嫁前的事情,村民們還是樸實的,沒多話說花婆子不好。
氣的直打哆嗦的靖安把嶽渃嚇著了,這都五十六的人,看著是年輕,可這歲數到底不年輕了不是?嶽渃就趕緊的給順氣,隨後問了問當年的事情。
靖安氣順了,可一想起三十年前的事情,這心窩窩就又開始犯疼了。
看著嶽渃認真的臉,靖安想著自己說總比彆人說強,還是她自己告訴女兒一切好了。
“三十年前,我生你的時候,想要我們母女的命,隻要我們死了,掃尾乾淨了,你舅舅就是想為我們母女報仇那也要看天意能否讓你舅舅查得清楚馮家下毒的事情。在加上馮澤南早幾年前就勾搭上了長樂,以為有長樂和董太後母女倆為他們撐腰,行事無所顧忌,才讓我們母女分彆了三十年。”靖安說起三十年前心窩窩疼,可語氣卻很平靜,仿佛說的是彆人的事情一般。
嶽渃也沒打斷靖安的話,隻是安靜的聽著,心裡覺得特麼不可思議的是,馮家可真敢啊。就不怕皇帝秋後算賬?就那麼篤定皇帝一輩子壓不住董太後不成?
“我從頭告訴你得了,免得以後你從彆處聽來添了料的傳聞。我是十五歲時候嫁給馮澤南的,當時你舅舅和董太後聯手,準備登上皇位,可你舅舅也好,董太後也好,加起來也都不夠當時的太子和其後麵的各大家族。馮家則掌控著十萬禁衛軍的軍權。和當時的太子爺還有些過節,故此,我就成了拉攏馮家的棋子。”靖安的話讓嶽渃覺得悲哀,公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馮家當時的當家人恰好死了,接管十萬禁衛軍是已逝老家住的兒子,眼高手低的馮傅,論血脈就是你祖父。馮傅兩口子都是眼高手低善妒的。當時朝政混亂,馮家男子都在朝堂上為你舅舅和董太後效力,這自然就顧不上家裡麵。馮傅的老妻就嫉妒我是一朝公主,又看你舅舅勢弱,又自覺你舅舅能登基都因為馮家扶持才能上去,所以就腦子進了水,犯了糊塗,拿大的在我初進馮家門的時候,給我下了藥,想著我不能生育了,即使是公主在婆家也能矮半個頭,不會在她這個婆婆麵前拿喬。”靖安說道這裡的時候滿眼的鄙夷。
“這主意是馮傅的老妻出的,可卻是鼓動的當時馮府的老太君孟氏出的手。”靖安嘴角都嘲諷的勾了起來。以為這種事情能瞞一輩子?馮家那些女眷一個個都傻白甜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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