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君這是第一次見馮澤南猶如熱鍋螞蟻一般的焦急模樣,把馮子君對父親所有的印象都打破了。
如此沉不住氣的模樣,居然還娶了兩位公主,馮子君就止不住的想,是馮澤南的手腕高超?還是公主們的眼珠子都是瞎的?
他是沒閨女,但凡有閨女的話,他絕對不給自己閨女找如同馮澤南這般心性的人。否則就是氣死他這個老丈人的節奏呢。
馮子君心裡評價了一番失了冷靜的馮澤南之後,才淡淡的開口:“我見到長姐了,長姐說她不認馮家這門親戚,當年沒殺了她,現在又想在她身上撈好處,馮家還沒這麼大的臉。而且長姐現在是禦封的郡主,是宗室女,不需要馮家這種品德敗壞的父族。”
這雖然不是原話,可黃浦渃出口的話裡就這麼個意思,馮子君總結歸納說出口,然後感覺嘴巴痛快,心裡舒暢。
可見這馮家不隻是不得黃浦渃的心,就是馮子君的心也沒籠絡住啊!
馮澤南直接黑著臉走了,走之前還讓人去正院把花婆子給提了出來一起去了鬆壽堂。
花婆子安靜的跟在馮澤南的身後,她自慚形愧啊。
本以為她就保養的極好了,可哪知道比起馮澤南來,她就好似馮澤南的親娘似的,兩人站一起那就是母子。她也就比馮澤南大了兩歲,這老了以後,歲數差距怎麼就這麼明顯呢?
花婆子自己精通藥膳,所以知道藥膳這東西,需要的並不是那些有價無市的老藥為藥材。如何用普通的藥性食材做出來堪比湯藥效果的藥膳,這才是藥膳的真諦。
她自問自己把自己調養的極好,可現在看來,她自傲的藥膳手藝在這京城裡也就是大眾貨色。
在一路從馮府的東邊走到西邊,花婆子咋舌不已。靖安長公主在的時候,可沒把馮家一大家子都趕到西邊來。
馮府的西邊,在花婆子當年離開的時候,那才是馮澤南居住和靖安居住的地方,這邊院子都不如東邊那邊的大,馮家人以‘長幼有序’的名目可沒少拿捏靖安這個長公主。
哪成想換成長樂嫁進府,長樂就那麼大著膽子直接把東邊霸占了呢?
東邊那邊很安靜,這表示住的主子少,而公主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是宮裡出來的,規矩很嚴,從不會躲在牆角邊上嘰嘰喳喳。
而西府這邊,花婆子隨便掃了兩眼,小花園那邊一群小丫頭簇擁著三個少女,不遠處竹林的石桌邊上還坐著幾個少年模樣的人。
這些是馮家的小主子吧?怎麼都在西邊呢?
等看見大寫著‘鬆壽堂’的鎏金牌匾的時候,花婆子心底對於長樂的恐懼就更深了。
這鬆壽堂的牌匾在馮家那也是傳承了好幾代了,每一代的老太君的院子都會掛上這塊牌匾。
而目前掛著牌匾的院子顯然是以前靖安居住的那個不大的西邊院子。
馮府西邊,這院子是最大最好的,可對比東邊的那些修繕的更精美的院子,這個院子就不算什麼東西了。
長樂這個牛氣啊,把一府老太太趕來西邊住了
花婆子某些方麵的思想也是被三十年前馮府的狀況給迷惑了。
堂堂一國公主,不管是嫁給誰家,那都是要住在東邊,住最好的院子以示君臣之彆。
不想這麼憋屈自家老人和自己的話,那也至少要在府邸東邊的邊上修建一座巨大的花園子專門給公主居住。